小时的时差,正在开会,等他哭完,用一贯冷静的语调提出解决办法。
其实程殊楠更想要个拥抱和安慰。但很快有秘书进来,跟梁北林说人都到齐了,可以随时开始。
程殊楠就什么也不敢说了,急匆匆挂了电话。
猫的事更是提都没机会提。
没想到第二天再被叫去清算会议现场,律师就被允许进去。债权人和股东提出的尖锐问题,都被律师一一挡回去。程殊楠总算扬眉吐气一回,出门时下巴抬得高高的,心里的委屈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试着跟方敛提猫的事,方敛很谨慎,只说“好的我知道了”,也不说能不能办,而后又说:“您直接给梁总提呢?”
他也想直接提,可自从上次视频之后,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联系过,每次电话打过去,都是梁北林的秘书接。后来次数多了,程殊楠就不打了。
清算到中期,好多藏在暗处的问题接连暴露,程殊楠只能请假,天天跑法院,想尽办法联系爸爸之前的朋友,希望得到帮助。
可平常恨不能把他当亲儿子疼的几位叔伯纷纷避之若泯。
跑了一天一点进展没有,程殊楠很丧气。今天他没让方敛跟着,人家一个特助,每天忙得要死,大事跟一跟可以,不能时时刻刻让别人为自己的事买单。
正值下班,人们从一栋栋写字楼里走出来,涌入地铁口或公交站。他坐在律所楼下的台阶上发呆,人人都有要去的目的地,都有家人在等,可唯独他,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自从查封后他就住到梁北林家里,好像是有归宿的,但又好像没什么实感。梁北林总是在忙,早上七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