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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峙了一会儿,梁北林先服软,走过去曲指弹他额头:“说你句就受不了,以后遇到大事儿你要怎么办?”

程殊楠不想那么快就原谅梁北林,可他不经哄,心里已经泛起泡泡,挺着胸脯嘴硬道:“我有钱有貌还有你,我怕什么!”

梁北林问:“那如果是我让你受不了呢?”

程殊楠想了想,嘴角绷不住上翘,装模作样咳嗽一声:“那你要使劲哄我,我才原谅你。”

**

他们在一起相处三年,小吵小闹很正常。谈不上谁先服软让步。梁北林比程殊楠大了7岁,感情中的对峙不显山不露水,略用点手段就能让程殊楠服帖。

所以在如常的背景下,程殊楠觉不出来有何不妥。可一旦遇到风波,梁北林的异样和冷淡就会突然变得刺眼。

程殊楠再迟钝,也觉出来梁北林的不悦和厌烦比过去任何时间都要明显。

他自己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头转向梁北林离开的方向,坐了很久。

梁北林回卧室洗了澡,按开监控看程殊楠仍在客厅里,似乎还在发愣。他只有一半屁股坐在沙发上,缩在袖子里的两只手撑着膝盖,表情和姿势都看着很呆。

梁北林关灯躺到床上,半个小时后,卧室门开了。有人窸窸窣窣走进来,又悄默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很轻的水声。

过了一会儿,程殊楠从浴室出来,他走路原本就轻,刻意放缓脚步之后踩在地毯上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身边的床垫轻微下陷,一个带着水汽的身体钻进被窝。

梁北林呼吸平稳绵长,黑暗中没有睁眼。

大概是还没从家庭变故的担忧中缓过来,也可能是因为方才梁北林那句冷漠至极的话,他没像往常那样一上床就缠上来,只是很安静躺着,头微微靠向梁北林平躺的肩膀。

遮光帘拉得严实的房间内一片浓黑,梁北林闭着眼,很快睡过去。

**

第二天梁北林照样不在。程殊楠纠结难受了一晚上,后半夜才睡着,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缓了缓突然而起的剧烈心跳,从枕头下掏出手机看时间。

上午九点半,手机上很多条消息,还有十几通未接来电。他先翻开最近的消息看,一下子僵在原地。

“昌存破产”这个词组出现在各类消息里。有认识的叔伯,朋友,还有公司里认识他的高层,发来的消息里无一例外都和破产有关。

也都是因为找不到程存之和程隐,便找到程殊楠——程家唯一还能联系上的人。

有电话进来,程殊楠手一抖接了,对面说了很多,他脑子木木地听着。然后又有电话进来,他听见对方或激动或平静地说着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脑子和嘴不同步,末了只会说一句“我不知道”。

程殊楠手心里全是汗,手机屏幕上湿漉漉的。他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有点喘不上来,眼前雾蒙蒙的,脑子一动不动。

缓了好一会儿,他又点开网页,铺天盖的都是程家破产的热搜。

程家做的是奢侈品和零售,拥有高端品牌、百货公司和购物中心。程家在域市乃至整个南方的品牌价值和市场地位都举足轻重。是以破产消息一放出来,立刻便冲上话题榜。

程殊楠胡乱套上羽绒服,走出大门才发现脚上穿着拖鞋,又急忙回去换鞋。他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赶,直到坐到车上,才想起来要给梁北林打个电话。

可电话捏在手里,拨打键他始终没有按下去。最后退出界面,又重新看那十几通未接来电,有几个不认识的,他一一回拨,都不是家里人。

程存之和程隐的电话,甚至小侄女的电话手表,也一概打不通。

推开车门下来的时候,程殊楠腿发软,差点跪到地上,但仍然坚持着走到大门口。

前天他还住过的房子,他生活了21年的家,已经被贴了封条,周边拉起隔离带,还有人在房子里进进出出。

他跑到隔离带前,一名工作人员以为是路过看热闹的,拦住他:“这里已经被查封了。”

他惶惑地张望着,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昌存集团的高层,曾经来过家里几次。那人也看到了程殊楠,快走几步过来,将程殊楠拉到角落里。

“小楠,你没走?”

“赵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破产啊?”程殊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那人叹口气,告诉程殊楠,昌存集团早在两年前利润就持续下滑,之后现金流出现问题,无法按时偿还短期债务和支付运营费用。即便经过经营调整和自救,也无济于事。

“原本还能撑一段时间,可董事长不知道听了谁的建议,发行了一批债券,引入了M国一个投资,后来在投资者建议下资产重组,还卖掉了珠宝设计这块核心业务。”

那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唉声叹气,程殊楠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但却听明白了昌存在生死关头,决策者的每一步都走错了。

“三个月前,集团财务持续恶化,几个大的债权人计划提出诉讼和申请财产保全。董事长没办法,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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