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夫人又忙着给沈悦带东西,加上明汐给她的,泓儿给她的,竟然满满四大车。
沈夫人又让沈悦带回了十个暗卫,守在悦心院周围,也能放心些,有什么事儿,也方便未雨绸缪。
沈悦带着一群人,慢悠悠的,气定神闲的回了侯府。
刚一进门,就听得悦心院来迎的下人道:“张怡情,流产了。”
据说,血水,是一大盆一大盆的往外端,不知道端出来了多少盆。
沈悦在心底咋舌,这个人,对自己,是真狠的下去手,原著里,自己被她套进去,搓来揉去,也不亏。
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向陆夫人的正房走去,打算先去给婆母请安。
还没到那里,就看到陆夫人房里的芙清快步迎了上来,远远向自己福身行礼,又快走几步到眼前,俯下身子道:“少夫人,夫人去了张姨娘那里。”
沈悦点了点头,毕竟是侯府的第一个孩子,又流的惨烈,母亲过去看看,也是必然。
沈悦让芙清回去,自己转身回了悦心院。
张怡情那里,她还是不要去了,还是要随时提醒自己,能躲多远尽量躲着。
那人邪性,手段又太多太杂,一个不小心着了她的道,或是惹一身骚,也够晦气好多天了。
现在的形势,其实也没必要和她对上了。
悦心院。
正房。
沈悦任春燕几人帮自己脱下外服,一点点拆下头面,又把头发打散,换上舒适柔软的常服,鞋脱掉,换上了又软又厚的软底拖。
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歪在床边的大靠椅上,夏锦送上茶来,布好茶点。沈悦端着茶杯,抿了几口。
茉莉花茶的香气带着热气腾腾的水雾,沁入心脾,让人惬意的,不由的眯起眼睛。
看着窗外的绿树成荫,沈悦陷入了沉思。
现在看来,及早退步抽身,才是上上策。
张怡情被成晋王看中,携势而来,虽然自己是想处处退让,避其锋芒,奈何人家铁了心要对上自己,也是难办。
也只能小心应对。
寻找时机,自己主动请出吧。
越早退出,变被动为主动,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越大。
至于陆尘州,自己是不要的了,也不能要。
牵扯到争储、立储这种成者王侯败者寇,或者做天或者求为阶下囚而不能的大事儿,什么情长恩爱,就都是笑话了。
至于陆夫人,虽然心底确实疼自己,也只是现在,等将来帷幕落下,新皇继位,需要把自己推出去的时候,又怎会手软,或者说,也无法手软。
人啊,只能自己亲自顾自己,才能争来几分赢面,靠谁,都是不行的。
靠山山倒,靠水水干。
原著里,就是自己的父母,那时候也自顾不暇,又哪里还能顾及照应到自己身上呢?
沈悦想了想,把边嬷嬷叫了进来,问道,“我记得陪嫁里有个超大的庄子,就是位置不好,离上京城有几百里地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边嬷嬷见主子忽然提到这个,愣了一下,仔细思量了片刻,道:“现在倒是装修的很好,房间又多,屋子又宽敞。”
因为那片地水土肥沃,种出的东西倒是应有尽有,鲜嫩多汁的。
庄头还在旁边开出了十里果园,以前每年出的果子,供应我们尚书府以后,其他的也都能卖得个好价钱。
最难得的是庄子旁边有两条河,不是自己开的,都是便宜下来的溪水所汇,水质甘甜清冽,最是养人的。
沈悦点点头,道:“我记得这个庄子位置很偏?”
边嬷嬷道:“是,说是庄子,其实就是在一个大森林里,又是接近山顶的位置,居高临下,山下的情况,尽收眼底,风景是再好不过了。
周围植被极为茂密,外面的人看过去,根本不知道里面还隐藏着偌大一个庄子。”
沈悦点头,心底十分满意。就是它吧,这就是自己和离以后的家了。
遂让人传话,把庄子好好收拾出来。
让庄头把庄户的名单、收益、分成、出息等整理清楚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