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渡河了,拜拜。”
嘟嘟嘟——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忙音。
渡河……
安室透再次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其实还挺可怕的。
而且,
不会是因为不忍心告别,所以这种不开心的事让他来通知吧?
等一下,还回来吗?
他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开始进行一场头脑风暴。
“降谷先生,十分钟时间到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黑田理事长需要你进行旁听。”身后传来风见的催促声。
安室透点点头,将邮件中接收到的地址书写了下来并删掉了邮件。
“风见,通知会议室里那些还在扯皮的人,我有紧急任务。”
“麻烦你帮我记录会议内容。”
风见:“欸?我、我去通知吗?可是降谷先生,到底是什么任务啊?FBI那边的人已经……降谷先生!”
他只看见了降谷先生的背影。
“风见,你的上司呢?”黑田理事长有些欣慰的笑了一下,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一个笑容能止小儿夜啼,“FBI的情报分析员已经等在会议室了。”
风见裕也:“……”
如果现在说上司不见了,黑田理事长会放过他吗?
“怎么了?风见?”黑田理事长在白炽灯下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皱眉表情。
“……”
安室透坐上了自己的爱车,拿出手机拨打了幼驯染的电话,并且在通话前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那个……hiro啊,渡边那家伙说是要先回家一趟,不过听他的口气很快就会回来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诸伏景光正在整理武器,他将手枪重新上膛,对准了墙角的装饰花瓶:“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在过去的途中?过来接我一下。”
嘶,好平静啊。
总觉得hiro这种状态很微妙,难道是吵架了?
因为常年需要进行各种方面的考虑,并扮演各种剧本人物,他忍不住再一次熟练的阴谋论了起来。
啪嗒一声,后座的车门被人打开。
诸伏景光穿着带兜帽的卫衣,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将手中的吉他包扔到后座,坐上了副驾驶。
安室透踩下油门,两侧的光影往后倒退。
片刻后,他有些忍不住了:“渡边他……”
“他很快就回来了。”诸伏景光蓝色的眼眸弯起,笑了一下,“他除了告诉你地址外还说了什么?”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稳重。”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hiro,你这种好像是被白嫖了也无怨无悔的语气……
不行,怎么能擅自揣测这些,渡边狩他根本就不是这种死神。
——应该不是吧?
“他还说要你把冰箱里的蛋糕吃掉。”安室透迅速说道。
诸伏景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就知道。”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情况如何?”
“我已经派人将那个地址附近戒严,不过……”他带着些许嘲讽地笑了一下,“就连组织的核心成员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那边有人留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
“按照渡边的说法,他已经死了,以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
他突然有些感慨:“真神奇啊,无论再回想多少次都很神奇。”
诸伏景光将目光投向前方,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周围逐渐茂密的树林。
“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地位而轰轰烈烈的死。”他看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光芒的别馆一角,“只会是在某天清晨醒来后接到电话,某个人已经在你熟睡的某一时刻失去了呼吸。”
“就像名为乌丸的那位大人,即使拥有再大的权利与数不清的金钱,死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肆意的狂风让两侧的树木往同一个方向倾倒,头顶依旧是无论看多少次也觉得很无聊的景色。
被几个悬浮在空中的圆盘包裹着的一直在往下缓慢掉落金色粉尘的沙漏,等上层掉完之后,它就会重新翻转,从头开始。
渡边狩从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皱巴巴的通行证,对着前方的打卡机露出了一个假笑。
前方的闸门缓慢开放,冷清的城市中只有他和里花的身影。
“唉……果然我不在之后,大家都不出门了。”他站在空旷的广场上,只余一声叹息。
里花熟练地翻了一个白眼:“你知道你被外放之后大家有多高兴吗?”
“我知道啊。”渡边狩晃着手中的工作证,“我就喜欢大家情绪饱满的样子。”
里花:“……你赢了。”
“你快点去和上司报告,我去销假了。”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撇在了这里,拒绝他同行。
渡边狩先是绕了几个圈,然后从路边的商店里拿了些东西,并签下了自己上司的姓名赊账。
然后又跑去骚扰了一番居住在附近正在休假的同事们,这才晃悠悠地乘上城市最中央大楼的电梯。
耀眼的金光停留在他的眼皮上,他啧了一声,对这一成不变的景色感到了些许烦躁。
这就是他总是在其余地方到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