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还是那张脸,瞧着和往日里没什么不一样,但又有点微妙的不同。
程行说不上来,搓搓脑袋转身,觉得她比之前还要好看。
桌上是一盘鸡蛋饼,撒上点点葱花,被程行拿锅一蒸,香味跟着热气蒸腾在半空中。
另一碟是马齿苋拌的凉菜。
程行看她扶着碗小口小口地吃,往碗里夹了一筷子,“多吃点。”
“嗳…”,棠茵吃了半张饼,两口菜,这是她平时的饭量。
程行拿着筷子把她吃剩的几口扫完,端着碗和碟子去洗。
棠茵进屋,脱了鞋上炕躺着,这会儿正值盛夏,窗户开着,风是凉的,倒也不热。
“啪”,程行关上木头碗柜,拿下铁钉上挂着的擦手布,“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哪里有不舒服吗?”
宽肩窄腰的男人擦着手,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原始的力量美。
将布子挂回原处,程行坐上炕。
棠茵低着头没回话,浓密卷曲的眼睫微微扇了扇,在眼脸下方投射下一小片显而易见的阴影。
“还哪里疼,对方是谁可以说吗?”
程行试探地问了一句。
棠茵来的时候就是说疼才走不动路的,他记得。
棠茵的嘴抿成一条直线,畏怯地点点头,“现在好多了。是…是周知青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