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王爷,娶我,我许你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王爷,你敢赌一把吗?”
“姜云染,你若退亲,本王如你所愿。你若不退,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本王掌心逃脱。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的目光,像暗夜中的猎豹,盯着怀中的少女。
姜云染坦然无谓的迎上他的目光。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爷,我亲眼看见染染带了个野男人回别苑。
幸亏前厅议亲的人已经走了,不然现在侯府的脸面都得被染染丢光了。
她竟在背地里做出与人苟且之事。
虽说染染心悦三皇子,可是三皇子不喜欢她呀。
她这是得不到三皇子,专门报复侯府呢。”
二姨娘红着眼告状。
“岂有此理!这个贱人,是想害死我们宁安侯府吗?
她喜欢三皇子?也不看看她什么德行,她配吗!
现在宫里议亲,将她许给旁人,这也算是一份殊荣。
她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个野男人在别苑里鬼混,看我不打死她!”姜洛天恨恨咬牙。
今天可是他们宁安侯府双喜临门的大日子。
宫里来了两位贵人说要给皇家议亲。
一位是当今三皇子,已经订下了姜阮。
三皇子可是圣上最宠爱的一位皇子。
这些年,他几乎将侯府所有荣誉全都押在了姜阮一人身上,姜阮果然不负众望,拿下了三皇子。
另外一位来议亲的,非得等姜云染出现了才肯说出对方是谁。
说是想问问姜云染的意思。
但他已经差人打听到,对方是侍郎大人。
官拜四品。
在官场上,比他官职还大。
虽说对方年过五旬,让姜云染过去当个妾还是不错的。
本来他就不喜欢姜云染。
赶紧给她订一门亲事,让她滚出宁安侯府才好。
可偏偏姜云染竟然在议亲当天跑了!
跑到哪不好,还跑到别苑,还带了个野男人。
这是要活活气死他。
果然是侯府的扫把星。
“姜云染,给我滚出来!”姜洛天进了院内,盯着紧闭的房门,气冲冲的怒喝。
一群人拿着板子,抄着家伙,进来别苑。
为首的赫赫然是宁安侯姜洛天。
一群下人护卫,气势汹汹,像是来抓奸。
“老爷,我刚才似是听到房内有动静,云染她该不会是正在和野男人……”二姨娘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云染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女,怎么能自甘堕落与那些不清不楚的野男人无媒苟合。
这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这是打咱们侯府的脸面。”
外面的声音落在陆洵耳中,他勾起姜云染的下颌,“你早就知道有人会来?”
“王爷怕被抓?”少女扬眉。
“呵!”陆洵指腹轻轻抚上她的唇,“既答应与本王订亲,你便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谁都不能欺负你。
需要本王出面吗?”
姜云染轻笑,“脸要自己打才爽。”
“好。”陆洵勾起唇角。
早就听闻这丫头娘亲早早去世,偏又是个爹不疼姨娘不爱的小可怜。
可如今,到底谁可怜,嗯……尚未可知。
“姜云染,你个贱蹄子,赶紧给我滚出来。再不滚出来,我可带人进去了。”姜洛天气的牙痒痒,贱人!
跟她娘一样是个只会拖累侯府的贱人!
“来人,给本侯爷砸门!”
姜云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群护卫冲到门前。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
姜云染身上软筋散的药效未散,她强撑着。
“姜云染,你个孽障!大白天的你在别苑里关着门偷人,你不要脸,侯府还要脸呢!”姜洛天一边骂道,一边没忍住,伸手朝姜云染脸上扇过来。
姜云染握住姜洛天的手腕,冷冷看着他,“父亲,事都没有查清楚,你就想打我,是不是为之过早了?”
“姜云染,你敢拦我?我是你爹!”
“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偷人的帽子扣自己女儿脑袋上,天底下有这样狠心绝情的爹?”姜云染甩开姜洛天。
姜洛天气的火冒三丈,“反了你了!”
“老爷,您瞧云染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她受着便是,哪有当女儿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忤逆自己的爹啊,这是不孝!”二姨娘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
“染染啊,你贵为侯府嫡女,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不顾脸面与野男人苟合,自甘犯贱——啊!”
姜云染伸手揪住二姨娘的头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二姨娘脸上。
二姨娘直接被扇蒙了,脑袋撞在梁柱上,掉了一颗牙,狼狈的蹲在地上。
“姜云染,你敢打我?”
“别急,你会感谢我这一巴掌的。”
二姨娘怒火冲天,姜云染疯了吧!
她打了自己,自己还感谢她?
“来人,给我把这逆女和屋里的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