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心早已濒临破碎,紧接着又被铁哥们不留情面地绝交,这是多大的打击!
佩里迎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因为他已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他被这个残忍的世界刺得遍体鳞伤,天底下不会有比他更凄惨的人儿了。
即便心中已是凄风苦雨,佩里硬是忍耐住了所有痛苦,冷漠的面具是他坚不可摧的盔甲,冰冷的讥笑是他发起进攻的长矛,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中,他绝不低头,绝不求饶,他要保持王者的尊严,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脑子里转悠着以上种种念头,男孩的脸绷得更紧了。
这幅态度成功打击到了罗德。
虽说他不想同一个巴结女孩子的狗腿子做兄弟,可他也不愿见到佩里这种巴不得跟他绝交的态度呀。
倘若佩里冲他发火,叫嚷,甚至大打出手,或许他还想得开,现在这算什么呀。
罗德感到挫败又受伤,但他也不愿服输,明明心里很不好受,嘴上却偏要说:“这样嘛,那可太好了,看来我们已经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没错!”
“所以你不会反悔的,对吧?”
“哼,我倒是不会反悔,就怕你会反悔呐。”
“我?我当然也不会!”
“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谁反悔谁是小狗!”
“对,谁反悔谁是小狗,汪汪叫的小狗!”
“……”
气氛陷入长达数秒的静默。
半晌,罗德才干巴巴的、没滋没味地说:“咳,佩里,虽说咱俩不再是好兄弟,但我依旧希望你能过得好,真的。”
佩里不冷不热道:“是吗,请放心,我一定过得很快活,跟你绝交这件事儿并不会造成什么坏影响,犯不着用你担心。”
罗德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了,和佩里绝交的目的圆满达成,一切进行得顺顺利利,可他就是憋得慌,他希望佩里至少能流露出一两分不舍,为此仔细在对方脸上寻觅,最终却一无所获。
尴尬地沉默了一阵子,罗德终于灰溜溜地打算离开,刚转过身,背后就传来了佩里的声音:“慢着。”
罗德心中一喜:莫非这小子幡然醒悟,意识到了他罗德·法莫尔的重要性,终于忍不住开口挽留?
这个猜测叫他一阵暗爽,罗德美滋滋地回过头,等待对方低声下气地求他留下来。
他想象对方如何如何苦苦挽留,又想象自己要如何如何摆高姿态,种种类似的想象叫他得意得不得了,心里美得直冒泡儿。
可下一秒佩里就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我还没问你蛋糕是怎么回事儿呐,罗德,你得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
“蛋糕?”
“我拜托你帮莫莉买的那个蛋糕,”佩里脸上露出气愤的神色,“你知不知道那个蛋糕是坏的,为了这事儿,我算是吃尽了莫莉的苦头,难道你不该给我个交代?”
“妈的!”罗德不由得骂了句脏话,“你叫我就是为了这个?佩里·夏普,你这个没骨头的贱种!你当狗腿子真当上瘾了,是不是?”
心底隐隐的后悔瞬间烟消云散,他现在一点也不后悔和佩里绝交了,反而认为自己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正确最明智的决定。
“少废话!”佩里不耐烦地说,“给我一个解释,告诉我蛋糕为什么是坏的。”
“呕,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佩里用夸张的语调重复了一遍罗德说的话,“嘿,伙计,你可真不害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用了一个最精致最珍爱的小锡兵委托你去办这件事儿,你把事情搞砸了,却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居然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罗德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解释道:“我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的叔叔打算带我去城里看马戏团的表演,所以我就把这件事委托给了铁匠的孙子保罗,至于蛋糕为什么是坏的,你得去问他。”
佩里阴阳怪气地讥讽道:“有些人,一点也不讲信用,明明答应了要替人家办事,结果却把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自个儿舒舒服服地跑去看马戏表演。”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叔叔会突然带我去城里看表演呀。”
“哼!”
“要是没发生这个意外,我会亲自去办的。”
“哼!”
“临走前我还特意让保罗去给你订蛋糕,我问心无愧。”
“哼!”
“好吧,或许我的确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过错,但扪心自问,难道你就没错了吗,要是当真嫌人家办事儿办得不好,干嘛不自己去办?”
“哼!”无论罗德怎么说,佩里通通报以一声冷哼。
……
两个男孩不欢而散。
佩里决定去找铁匠的孙子问个清楚,他从莫莉那儿受了一肚子气,总不能白受,谁弄坏的蛋糕,谁就该承担责任。
可他万万没想到,保罗居然说这不关他的事儿,因为他只是订了蛋糕,没工夫去取,取蛋糕的事儿被他拜托给了裁缝店的女孩。
佩里只好又去了趟裁缝店。
然而,裁缝店的女孩说因为店里的生意太忙,她实在走不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