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总之就是一个小孩子绞尽脑汁所能想象到的那种最浪漫最浪漫的场景,她设想玛希或许会开怀大笑,那她就要去拥抱她,也设想过玛希或许会感动落泪,那她就要去亲吻她的脸颊。
可是,佩里迟迟没有出现,她渐渐感到焦灼,并且频频往外张望。
佩里没有出现……
佩里还是没有出现……
佩里依旧没有出现……
就在她的耐心快要耗尽,打算亲自去找佩里时,费伊终于带着那小子出现了。
佩里今天装扮得可体面了:他戴着一顶规矩的小圆帽,一头乱糟糟的羊毛卷打理得一丝不苟,额头的小卷发分做了两撇,顺服地落在额前,竭力营造出一种很心机的自然感——费伊奋斗半个多小时的成果,努力没有白费,真是可喜可贺。他还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裳,雪白的领巾老老实实搭在胸口,整个人像是被按在搓衣板上狠狠刷洗了一番,又被浸泡在漂白剂里反复漂白了二十遍,从头到脚透露出一种崭新、洁净的气息。
不只是这样,费伊竟别出心裁地给他喷上了一点儿香水,使得这男孩浑身上下香喷喷的,像极了一个上流社会出身的小绅士——这令佩里感到有点儿不自在,同时又情不自禁生出了一点儿虚荣之心,他格外注意起了自己的行为举止,尽可能显得优雅得体,但由于用力过猛,反而有种僵硬滑稽之感,不过他自己是察觉不到这一点的,自以为表现得风度翩翩,心中正为自己迷人的风采暗自得意,并且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