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的时候，周程璋脸上没有一丝的后悔和忏悔，只有不屑和不以为然。
甚至在说到怎么用无影灯羞辱陈萍妙的时候，他还露出了回味的表情。
负责记录的虎子控制不住地露出厌恶的神色。
要不是有录像，估计他都要冲上去给这个渣滓败类几拳。
像是察觉到虎子的情绪，周程璋竟然还笑得出：“道德感高的人玩起来非常有趣，她当时哭得可厉害了。”
虎子猛地握紧了拳头。
凌屿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不要落入他的陷阱。
虎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挑起怒火了。
他咬着后牙槽，深吸口气坐回去。
见状，周程璋无趣地啧一声。
凌屿无视他的挑衅，冷淡地望着周程璋：“为什么要杀陈萍妙？”
从他的描述来看，陈萍妙完全处于无法反抗的地位上。
按理来说，这样好把控的人，这群公子哥不可能这么快就玩腻的。
就见周程璋不以为然地摊手：“不小心玩死了也没办法。”
一条人命，在他口中只剩下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虎子觉得自己都快压不住火气了。
倒是凌屿，面对周程璋不怎么配合的态度，仍旧很冷静。
凌屿：“法医在肉块组织上找到了针孔的痕迹，你们给她注射了药物？”
周程璋：“只是一些助兴的药物而已，她后来太吵了，打一针能让她安静很多。”
然而凌屿却突然话语一转：“所以她是在清醒状态下被你们分尸的。”
周程璋闻言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但很快就掩饰下去，只是语气再无早先的从容：“警官，我们是失手杀人，你知道的，X窒息本来就是有风险的。”
凌屿却直接拿起一旁的尸检报告：“根据法医的实验检测结果，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一点点分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尸块经过烹煮，失去了很多的线索。
但死前的肉和死后的肉，在颜色和质感上都是不一样的。
自从知道周程璋可能是凶手后，凌屿就猜到周家的律师团队很可能会打失手杀人这个罪名。
所以他特意去找了法医，让法医做了几次实验。
而实验结果也说明，死者是在活着的状态下，被分尸的。
而周程璋在看到凌屿手上那份材料后，脸颊上的肉抖了抖，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了几分。
周程璋：“警官，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我都好。”
凌屿：“你在威胁警察？”
周程璋：“这不叫威胁，只是好心提醒你，做人要识趣一点，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凌屿面无表情：“多谢周先生的好心提醒。”
见他油盐不进，周程璋突然猛地站起来。
可惜他的双手被拷在椅子上，只能暴躁地捶了一下桌面。
一旁的警戒员立刻握住了警棍，戒备地盯着周程璋。
凌屿则陡然神情一变，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表情狰狞的周程璋。
“二十年前的碎尸案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周程璋突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