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的左手相连,另一只手紧紧的环住玄歌的腰,将玄歌禁锢着。情急之下,太华居然还有闲心感慨西王母送给自己的衣服布料的韧性如此的厉害,灵祭山的就不怎么滴云云。
这次玄歌并未破除螺旋线,而是朝着龙卷风向下看去,视野中的螺旋线越是向上,线与线之间间隔距离越宽,越是向下,距离越窄,到了最底部便会凝为一个原点,自上而下呈一个倒椎体。
这还是适才太华给的灵感,没错,这龙卷风是由地上卷起,而非半空,那么连接着上下界的就只有这龙卷风了,而突破点便是原点。
可如今,玄歌又陷入另外一个僵局,龙卷风看似强劲,实则脆弱,只要在螺旋线上划上一剑龙卷风便会瞬间破除,如此便依旧还是接近不了原点。可当下法力施展不出分毫,凭力气,不要说去接近原点了,脱离了剑柄,整个人都会飞起来,况且怀里还抱着个累赘。思索了几许道:“你能不能把我的左手也腾出来?”
“我会被吹走的上神,我本就是个弱仙,如今彻底成了弱女子了。”太华说着,腰上的力道又紧了紧,道:“打死也不会松手。”
玄歌蹙了蹙眉头,无奈却又心中万般尴尬,结巴道:“那、那你要不两只手都抱着我吧”声音越说越小,语速却越说越快,可太华却听的真真切切,“甚好!甚好!求之不得!”说罢,两只手紧紧的抱住了玄歌,将脸附在玄歌的胸膛里,玄歌一个踉跄,差点就握不住剑了。
腾出的左手,从腰间摸出短剑,朝着下方的螺旋线刺了进去,稳固后,将赤麟剑拔了出来,如此一来,二人便向下移动了一分。紧接着,两只剑便交替着,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多亏玄歌在平日里除了修行以外,还在锻体上格外的勤快,可即便这样,如此强大的风力,每刺一剑都要消耗极大的体力。
待玄歌挪动了十之七八时,已汗流浃背,两鬓的汗水沿着下颌线滴了下来,太华伸出缠着披帛的手为玄歌拭去了两鬓的汗,正在挥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直面太华时,太华的鼻息却喷洒在他的颈间,遂赶忙别过脸去,浅浅的道了声多谢。
此时,随着原点的距离越来越近,风力也越来越强,玄歌的双臂开始微微颤抖。不能这样下去了!玄歌再度拔出赤麟剑的同时翻身向下,双脚以短刀为助力点,用力一跃,双臂举起赤麟剑向着原点刺去。
“抓紧了!”
“呼!!!”耳边一阵疾风呼啸。跃出原点的那一刻,身子由被风盘旋向上骤然变得负重感极强,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太华被一阵阵蝉鸣吵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总算是离开旋风阵了!
起身发现自己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背靠着树干,而眼前的景象不禁令人心旷神怡。由于正值仲夏,日光比较充裕,青石小路曲折蜿蜒,同几条波光溪水纵横交错,溪水两侧的草坪郁郁葱葱,零星的点缀着浅色的小花。视野左右均为绿竹猗猗。身后则是一望无际不知名的葱茏大树,开满了洁白的花。
伴随着浓浓花香,树荫下,落英缤纷处,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风微起,衣带飘飘,两个袖袍被风鼓起,玄歌单手负于身后,向东而立,朝阳将衣袍照耀的亮白至刺目。平静的双眸中看不到一丝疲态,仿佛前一刻的刀光剑影从未发生,连带着手中的赤麟剑也变得温和无比。
眼前一派水光潋滟晴方好,实则心中还未走出阴郁。正与此时,身后突传来一音——“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玄歌转身,花雨中那红艳之人手提长罗裙,正一步一轻踏,款款而来。许是一回生二回熟。玄歌同太华几次三番的相处之下,脸皮也总算是磨厚了几分,不再像之前那样脸红频频,可心口处却砰砰乱跳的令人心烦意乱。
太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探着身子,几乎是要贴到玄歌脸上,观摩几番道:“我也觉得我的眼光好,看人一看一个准,你就是那天上的润玉仙,谦谦如斯,当真郎艳独绝。”
此人怎的突然阴阳怪气的,不知又在憋什么坏!玄歌有些厌恶,用剑鞘抵住太华的肩膀,将其推开。太华一脸失望道:“上神还是这般不解风情,你我好歹也共患难一场,怎的还是这般拒人于千里。”太华做作般叹了口气,转过身同玄歌面朝同一个方向四处张望了一翻,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龟背岛?为何看不到鳌森仙翁?这个岛看上去不小,许是还得找找。”
“我们还在阵中。”
“你说什么?”
“其实我们进岛后,寻的第一人不是鳌森仙翁,而是我们所闯之阵的守阵人。”玄歌说着从袖中拿出锦盒,道:“若未寻得守阵人,许是还未走出阵法。”
“可是我们刚刚明明已经破了旋风阵,而且我们已经来到了下界”太华一听这没完没了的阵,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龟背岛何至于如此。”
“理应如此。”玄歌平静道:“仙岛隐匿多年,不问世事,也不喜被人打扰,区区旋风阵不足以建成森严壁垒。如此阵中之阵才符合常理。”
“如此一来,我们又该去寻那出路了。”说着,太华又望了望远处的小路,顺着路线指引,一直蜿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