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如常的暴躁道:“我无礼?师尊你刚刚也是瞧见的,且不说我也好歹是位上神,就连您这贵为仙尊的,她区区一个下品仙见了您连最起码的行礼都不见一个,她当自己是天神至尊吗!”
太华转身,面向身后一如常态的二人。常态一,则是因暴怒涨到双面通红的雏鸢,此时正满眼怒气直勾勾的盯着太华。常态二,便是永远一副泰然自若的南阳仙尊,此时还朝太华微笑的招了招手。
剑锋生出的寒气一阵阵传向脖子,这是令太华很不喜欢的感觉,伸出剑指夹住剑锋,欲将之挪走,而雏鸢抬起下巴,同时手臂加大力度,使得剑锋紧贴着她的脖子。
太华做出无奈的样子,耸了下肩道:“这位雏鸢上神!瞧上去面色红润,听上去中气十足,这用剑力道嘛!稳而不乱,当真是南阳仙尊下了血本,才能让你在这几天的功夫恢复如初,还不留疤。”
雏鸢冷笑道:“呵!你要不说,我差点连这个都给忘了。正好,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太华挠了挠眉峰,无辜道:“算账啊!我何时欠的钱怎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雏鸢绷着一张马上就要燃烧的脸道:“你少在这油嘴滑舌的!大战那日,我本能蓄力恢复,便可帮扶我师兄一二,可中间杀出你这么个败事有余的低级鸟雀,除了成事不足,给师兄添乱,还自作主张把我送走,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祸”
太华显然不耐烦了,打断道:“别巴拉巴拉一大堆没用的,当自己是救世主还是什么的,你也不看看那日你被烤的像化了的糖人一样,不把你送走还留着干嘛?帮倒忙?”
“你!”终是忍无可忍,雏鸢一改剑锋,将剑尖直抵太华的喉咙,“你信不信我”
“来啊!”太华高高的抬起下巴道:“最好从这里穿过去,好结果了我,这样,你那位好师兄就可以永生永世困囿在那秘境之中。”
“果然…果然是你这只”
“没错!果然是我这只低级鸟雀囚禁了你那位上神师兄!”太华已等不得雏鸢把话说完,却又能完美的说出了她想说的,这无疑是想让雏鸢冰山爆发,“拜托能不能说话快一点!能不能废话少一点!我赶时间!想让你那位师兄早日出来就给我闭嘴!”
“你、你!”雏鸢磕巴了半天也说不上来半个字,手中的剑倒是被气的抖得厉害。太华终于得了空隙,当即掉头走人。
“啊!!!”雏鸢被气得喊了一嗓子,与此同时还有一道音——“当!”手中的冰剑一摔九节。
但听雏鸢喘着粗气,双肩颤抖着,应是平生在嘴上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气,此时早已蓄势待发,终于转身向南阳仙尊爆发道:“师尊啊!你是不是又在我后背上贴符咒了!”
“咳!”南阳仙尊清了下嗓子,道:“怎么会?为师一向磊落!”
雏鸢一转身,踏着厚重的步子“咚咚”地走了,而在她的后背上一张闪着金光的符纸悄然消失,此处终于安静,但听远处传来——
“鸢儿啊!莫要动怒了,这不利于你的伤势恢复啊!”
“鸢儿啊!咱也念一点她的好吧,你师兄在她的秘境疗养着,就连你刚刚在王母娘娘这边泡的温泉水也是从她的秘境那处流下来的。”
“什么?那温泉水是从那只低级鸟雀那流下来的?我要回去重新沐浴!”
太华在小仙童的带领下,于王母的宫中七拐八拐,路过各种仙池花园。此处大小算下来不及秘境的一半,可花草以及仙童宫娥都是那般的真实,孤独惯的太华不禁多看了两眼。
仙童驻步,道:“仙子到了,里面请!”
太华一边提裙迈进门槛,一边道:“来你这里一趟,真是关卡重重不容易啊!”语罢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又瞧得案上的果盘,便拎起一串葡萄,扯了一颗放入缨红的口中。
端坐着的王母从太华一进门便盯着,一直到此方才开口:“你这头一次来,当真不见外——”王母好似要说什么,却被太华打断。
“又不是第一次见。”说罢又揪下来一颗葡萄放入口中,“行了,刚刚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咱俩就没必要寒暄了,长话短说。”
但见王母又要欲语,太华举起一只手做打住状,道:“一定要先听我讲!一定要先听我讲!”说着,使劲往下吞咽着还未嚼碎的葡萄,继续道:“你这里是有固化灵脉的丹药吗?”
“你那秘境中不乏上乘好灵药,居然还来我这讨药?”
太华道:“谁人不知你这里的丹药乃出自道德老君的炼丹炉?可是我那些灵药能比的?”
王母道:“好了,早知你来此的目的,我已备好,童儿快去取来吧。”
不一会,小仙童双手托着桃木托盘,上置一羊脂玉冰盒献于太华。仙童于指尖凝出法力,对着盒子隔空轻点,盒子开启,顷刻白色寒雾迎面扑来,太华不觉打了个寒颤,待寒雾散去,瞧得盒中一侧有一粒丹药,质如润玉,周身散着微微蓝光,叫人不敢触碰,恐将其融化。
凡是由羊脂玉冰盒所存放的丹药,对于外界环境的要求极高,过冷过热都会失去其药性。丹药最外层,是由千年寒冰所包裹,以维持药物的活性,散发的蓝光也是由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