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法!这是镇山法!”
终于有法师一口叫破了其中奥秘,这法台居然真的内有乾坤。
而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没察觉出来,甚至就算是此刻,大家也都没察觉出来。
因为这镇山法实在太过玄妙,除了一开始的几个法师外,剩下的根本看不懂。
就连陆国师也是眉头紧锁,显然这镇山法超乎他的预料。
但他还是没有立刻认输,毕竟现场有不少凡人看着呢,总不能让他认怂吧!
一边的礼部官员则直接对着两边的禁军挥了挥手。
立刻有披甲之士上前,架住两个难以自己离开法台的法师离场。
“法师们请,祭告天地和列为先皇之后,诸位就是我大齐朝臣了,还望日后尽心辅佐我大齐江山社稷!”
说完,这名官员又回到了法台上面,并且向身旁的法师鞠躬致谢。
法师们也纷纷点头表示应允,这样子就是答应了。
这会礼部官员说的话可没人不当回事了,那边法台处,则由钦天监官员主持仪式,整个过程庄严肃穆。
就连杨岱看了都觉得很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除了最开始上台阶那一段,其他的都只有一些象征意义。
比如祭告天地,祭告列为先皇之后,再将祭品放上去,最后由礼部官员念完圣旨宣布结果,之后就该是各位法师下场施展自己的神通了。
杨岱看完了整场仪式,心中倒是更有底了一些,哪怕那些出丑的法师,也是有真本事的。
否则光是骗子基本会毫无所觉,而没出丑的同样不可能是骗子。
因为这之后不是建安城享福,而是要直接上战场的,若是骗子简直是自取死路。
不仅会被抓起来,连带他背后的势力也必定会受牵连,这是不会有人愿意做的事情。
一天后的清晨,廷夏山其中一座高峰,杨岱从云头落下,站在峰顶俯瞰远近山水。
没过去多久,后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身着灰石色长袍的人缓步而来。
他的脚步很轻,仿佛风吹草地便会飘然飞逝,但却偏偏能够保证每一步的距离不会错乱分毫。
“杨先生。”
来人拱手道。
“蜚道友好。”
杨岱微微颔首,又道:
“你来的倒快?”
“杨先生叫我来,我岂敢托大?”
来人笑道。
杨岱行礼之后,直接笑问道:
“道友道行深厚,可否说说玉皇会究竟想干些什么?”
蜚虻叹息一声道:
“杨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杨岱摇了摇头,笑道:
“不瞒道友,这些年,他们也未免太肆无忌惮了些。”
“杨先生既然早知道了,为何……”
杨岱道:
“因为不知。”
“他们似乎是铁了心要搅弄世俗了。”
“杨先生既然知道了,何苦还要参与进去?”
蜚虻劝道。
“呵呵。”
杨岱笑了一声道:
“蜚道友,我不参与,难道他们就会放弃针对我吗?”
蜚虻沉默片刻后说道:
“这些年,他们确实是越发过分了,但我相信,他们也绝非全然无脑。”
杨岱点了点头:
“言重了,我们不妨坐下来谈一谈。”
蜚虻闻言也点了点头,走近杨岱身边,也远眺廷夏山风景。
“我还算不得是站在哪一边,况且,明人不说暗话,我虽然不喜卷入人道变迁,可凡事都有个度。”
“此番战乱可不像是有大乱之后必有大治的迹象,我也厌恶此等乱象,借此向杨先生卖个好也是值得的。”
蜚虻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杨岱也没必要装糊涂,直接承认道:
“不错,在下确实不会容许大齐失势,也不瞒着您,大齐人道气数已经快要耗尽,若不加速挽救,恐怕……”
蜚虻皱眉道:
“人道气数已尽?这……”
蜚虻略感诧异,这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些,杨岱看向他道:
“在下虽不方便干涉人道之事,但却可以在人道之外动手,有越来越多道行了得的妖魔去助叛军,还有玉皇会,越界得太过了,迟早会遭劫的。”
杨岱语气平淡地阐述了这么一件大事,却仿佛是说今晚吃饭一般轻松。
蜚虻听后顿时沉思良久,又问道:
“先生当如何做?”
杨岱遥遥头,看向东方。
“已经得了道的妖仙不管,蠢蠢欲动的总是可以对付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求道者不问出身,若是觅地苦修的可放过,而跳出来的魑魅魍魉,那自然要肃邪清祟,斩尽杀绝。”
杨岱说到这里,语气突然转冷。
这话说出来并没有任何杀气,但一边的蜚虻却感受到了一股凌冽升起。
就好似寒风带来的感觉,虽然此刻却是还处于严寒天气中。
杨岱看了东方一会,突然转头看向蜚虻询问道。
“对于在下这想法,您可有指教?”
蜚虻赶忙摆手摇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