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兰的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第二日夫君的唇上却带了其他女人的咬伤。
这不仅使她成为了笑柄,也将是她一生的耻辱。
其实缘由根本不难打听,她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无论受不受许修缘的宠爱都是许家未来的女主人。
现在竟然被人抢了男人,岂能忍!
自然也少不了有人刻意巴结奉承,只是巴结奉承的这人只说了那叶若愚是许修缘走商带回来的,却没说她是狐妖。
孙芷兰不是个省油的灯,长了副七窍玲珑的心肝,对于如何做个称职的阔太太无师自通。
于是嫁过去没几天就带着陪嫁丫鬟单枪匹马地去见了夫君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第一次见,孙芷兰手里的帕子都要撕裂了,那女子虽然面如金纸但是清秀的紧。
更别提那娇柔的气质了,哪怕孙芷兰是一个女人也要妒忌了。
但这又怎么样呢?
她端出一副未来大夫人的姿态,宽容大度又不失威严的对着那女人道:
“我刚嫁过来没几日,不如妹妹进府早,夫君在吃食用度上有什么喜好都不如妹妹了解,妹妹若是方便,不妨跟姐姐讲讲。”
这女人倒也识相,一句多余废话也不多说。
叶若愚安静地听她说完,才问道:
“你喜欢阿缘吗?”
孙芷兰被问得愣了一下,回答到“那是自然的。”
“你们见过几面?又说过几句话?
”成亲的时候你见过他小腿上的疤了吗?”
“你们在床上缠绵过吗?
你们的孩子,你想给谁养?”
“……”
叶若愚一连串的问题直把孙芷兰弄蒙了,孙芷兰虽然头发挽上去了,但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未破身的黄花大闺女。
叶若愚的这番话孙芷兰怎么会听不出来另一层韵味?
一时间孙芷兰只觉得脸色通红,只觉自己又被羞辱了一遍。
“他长得好,牌气也好,偏偏也不愁吃穿,我宁愿他穷点,难看点,脾气坏点,只要对我好就好,这样我就能和他长相厮守的在一起了。”
叶若愚语气幽幽地说道,将对面这个女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就像是打量一个劣质的花瓶。
叶若愚嗤笑道:
“别叫我妹妹,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孙芷兰气的全身发抖,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想赏她一巴掌,却被那只花豹扑了,很不幸的划到了脸。
“啊!!”
孙芷兰的宽容大方,高贵典雅,优雅温婉都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化作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她猛地站了起来,捂着渗血的脸颊,鬼哭狼嚎的跑出了院子里,回去告状去了。
许老爷子叫来最好的郎中给她瞧伤,虽说是皮外伤,但是留疤却是不可避免的。
“父亲,你要帮我报仇啊!!”
孙芷兰嘤嘤啜泣,委屈极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居然被人欺负到了这份儿上。
许老爷子数落她道:
“你瞧瞧你,你是有几条命敢去招惹那只狐狸精,她身边的畜生可是伤过人命的。”
孙芷兰没在公公那讨到公道,恨意却更浓了。
思来想去叫陪嫁丫鬟去药铺里买了砒霜,反正上次的堕胎药也是她放的。
那豹子吃的生肉都是经常出入那小院子的粗使丫鬟准备的,周芸香的陪嫁丫鬟偷偷在生肉
涂上砒霜,等那丫鬟把肉送了过去后,就让丫鬟躲在院墙外听动静。
一直到半夜听到院内传来叶若愚撕心裂肺的哭声。
孙芷兰听丫鬟说那畜生死了,当晚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大早,孙芷兰还在睡梦里,恍惚中她感觉到头皮生疼,就发现原来是叶若愚拽着她的头发往外走,手里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柴刀。
孙芷兰吓得大叫,此时的叶若愚好似地府追来的勾魂使。
眼见狐妖发飙了,下人们有心护主,但却碍于不想成为刀下鬼,只能看着狐妖拖着衣衫不整的孙芷兰往外走。
许修缘来的很快,把叶若愚堵在花园里一棵开的正艳的垂技桃树下,桃花开的正盛,但隐约快开败了。
“叶若愚,放开她。”
许修缘看着被叶若愚扯着头发的孙芷兰,皱了皱眉。
叶若愚满目凄厉的看着孙芷兰,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她。
“团子死了。”
叶若愚瞪着猩红的瞳孔,嗓子已经哭哑了:
“团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它白死!”
许修缘听到这话眉毛挑了挑,眼神复杂的看了叶若愚一眼,他自然也知道团子死了,他自然喜欢那只豹子,淡然说道:
“如果一命抵一命的话,那只畜生应该给我母亲陪葬才是,你害死了我母亲,你还要害死我过门的妻子?”
“从今日起我就喜欢她了,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叶若愚你只想着你自己,你心思太毒。”
叶若愚愣住了,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从许修缘嘴里听到这种话,没想到今日终究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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