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树木之上,一缕又一缕的元炁吸入它的身体之中。
滋润着它濒临崩溃的五脏六腑,它的翅膀与四肢恢复了知觉,虽然很慢,但总归能够勉强行动了。
狂风暴雨猛烈交加,这次的风雨比上一次猛了十倍不止,金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好像藏于地心。
生命气息的消隐又重聚让杨岱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我是谁?谁是我?我在干什么?”
“杨岱,这是我的名字吗?”
“我是在梦中变成了一只金蝉,还是金蝉在梦中变成了我?”
蝉耶?人耶?
据说杂道集上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叫做庄周的儒家圣贤有一次误食了幻蛾,当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化为了蛾子。
经历了蛾子的生老病死,最后梦醒,不知是自己变成了蛾子,还是蛾子变成了自己。
亦或者两者都有?或者说他误食了菌菇?
啊,还是分不清了呢,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悲凉如歌!
杨岱停止了思考,肉身与思想彻底的不存在,仿佛脱离这片天地而去,成为绝对的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