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过后,楼上只剩三个活人。
鲜血喷到脸上,中年男人惊出一身冷汗,登时酒醒大半,他转身卧倒,朝桌下翻找武器。
秦政向中年男人背后突刺一剑,剑尖略有受阻,仍是没入体内,穿破内脏。
中年男人身为武仕强者,明显比刚才那木老头更加抗揍,不仅挨了一剑没死,反而真让他从桌下找出武器。
哐当几响,一把大刀与利剑咬在一起,中年男子大喊:“师兄助我!”
酒席之上,数大刀王五喝的最多,他还在愣神发昏,被这么一喊,也酒醒大半,起身四处寻他那把九环大刀。
刚才坐王五腿上的女人仓惶逃跑,情急之下,不知把他的九环大刀丢在哪里。
中年男人背后负伤,又烂醉如泥,刀都握不太稳,如何与秦政为敌。
刀剑交战不到十回合,秦政拨开大刀,运功挥出一掌,极阳劲力爆发,打入中年男子肺腑。
“噗!”
中年男子连退数步,口喷鲜血,虚弱道:“我们是木家的人,请阁下手下留情。”
“杀的就是你木家的人。”
秦政一剑刺穿中年男子咽喉,语气漠然道。
“呼,呼,呼。”中年男子喉咙滚动,仿佛一只暴露在空气里的鱼,挣扎不到几秒,他动也不动,彻底咽气。
这时大刀王五才终于找到他那把九环大刀,刀身上还残留着几个女人的吻痕。
“师弟!”王五半哭半喊,提刀向秦政杀来。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王五双眼血红,说话时唾沫飞溅,口水流成长线。
九环大刀挥舞,撕裂空气,响出破风之声。
秦政横剑挡住王五劈砍,挑眉看向他的下体,道:“先把裤子穿好,给你一个体面的死相。”
“混蛋!”王五骂归骂,但还是单手持刀警戒,另一只手摸向腰间,将裤子提了上来。
陪酒的女人太过狂野,令王五流连忘返,此刻想想,还有些腿软。
生死相搏,秦政可不是半渡不击的正人君子,他之所以提醒王五,是想让敌人分心,好一击破之。
就在王五单手勒紧腰带时,秦政发动攻击。
一剑挥来,直逼手腕,王五单手握刀,招架不住恐怖的力道。
哐当一响,虎口一麻,九环大刀掉落在地。
“卑鄙!”
王五伸手捡刀,却被剑光逼退。
一声厉喝壮胆,王五召唤灵气包裹手掌,身上凭空多了件火红色的纱衣,“敢问阁下是谁,与我们有何仇怨,非要赶尽杀绝吗?”
“灵气纱衣?”秦政没有回答,目光扫过王五身上的火红色纱衣,略带诧异道。
王五以为对方的气势被他吓住,不由得意地大笑:“木老爷子栽培,老子早突破了中级武仕,有这件灵气纱衣护体,寻常刀剑难伤。”
秦政不屑地冷笑,这疯狗也太愚蠢。
他只是诧异:为何秦雪媚的灵气纱衣看上去要比眼前的这件火红色纱衣更加厚重,究竟是颜色不同所致,还是说功法的质量会影响灵气纱衣的质量。
秦政思考的时候,王五不慌不忙地捡起九环大刀,道:“揭掉你的面罩,留下幕后指使姓名,再跪地求饶,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给我个痛快?”
秦政噗呲一笑,这疯狗真是看不清形势,以为灵气纱衣是无敌防御吗?
秦政把剑插入中年男子胸口,掰响手指,耸肩活动筋骨。
“狂妄!”王五感觉受到侮辱,九环齐响,大刀直奔秦政面门。
突破“武仕”之后,秦政不仅肉体力量得到极大增幅,反应速度也水涨船高。
王五的暴怒一刀在他眼中就像是慢动作一般。
秦政侧身躲避,大刀贴脸而过,但汗毛都没伤着。
“死泥鳅,有种别躲。”王五又是一刀砍来。
“太慢。”秦政非常失望,本以为是一场血战,没想到是单方面的碾压。
“你有没有什么武道秘技,使出来瞧瞧。”秦政挑衅道。
“老子有你妈的秘技。”
王五用尽全力的一击挥空,九环大刀将宴桌砍为两半,却卡在地板里面,一时间拔不出来。
秦政揭开蒙面黑布,轻声摇头:“蠢货。”
“是你?秦顶天的儿子。”王五放弃拔刀,连退三步,身后就是窗边,“白天的时候你在隐藏实力?”
秦政抬抬眉毛,不置可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跳窗逃生,但你怎么不提前看看,窗户外面是谁?”
“是谁?”
王五扭头一看,窗外和窗下都空无一人,等他反应过来,秦政的阴阳双掌已经击中胸膛,肋骨咔嚓断裂,灵气纱衣应声破碎,一掌极阴劲力一掌极阳劲力,同时在体内爆发。
王五嘴角溢出鲜血,脑袋垂了下来。
秦政举起轻微烫伤的手掌端详,笑道:“还得是火属性灵气,造成了今晚唯一的两处负伤。”
待灵气纱衣彻底消散,秦政拉开王五衣服,露出黄泥色胸膛,左上右下,两个深浅不一的手印格外抢眼。
黑趾城周遭,极阴极阳劲气仅此一家,秦政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