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没了主事之人,又没有继承人,陈林作为表亲,理所当然的吃了绝户财。
红姑娘要去告官,为自己的父母鸣冤,不想被陈林察觉,手里的证据也被陈林夺去。
陈林得了刘家的家业,怕被别人察觉自己的这一番谋算,就暂且留着刘家姐妹,等时机合适了,再除掉她们俩人。
红姑娘生的漂亮,陈林这畜生便生出了邪念,玷污了红姑娘。
红姑娘自此便有一点疯魔,但为着年幼的妹妹,她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最后在刘家一个老仆的帮助下,假死逃出来了。
那刘家老仆年岁大了,照顾了红姑娘跟青娘一年,就病死了。
红姑娘跟青两个弱女子没有谋生的手段,就以针线为生,但两个漂亮的姑娘,没有个依靠,就让人生出了歹意。
一天夜里姐妹两人被一个强人绑了,遭人玷污,那强人还想将她们卖烟花之地。
两姐妹拼死逃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青娘生得着实貌美,又娇怯可怜,红姑娘为了保护妹妹,就用家传的杀虫药水,给青娘脸上抹了一块大青斑,最后带着妹妹自卖自身。
本想着给大户人家做丫头,不想买她们的人竟然是做暗娼生意的老鸨。
这些做暗娼的,常借着买丫头的名义买人,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被骗来做这皮肉生意。这些老鸨都是些精明人,让这些女子签卖身契,这卖身契一签,干什么都只能由他们说了算。
刘家姐妹的悲惨遭遇,让人叹息,倪二嫂骂道:“这陈家真是遭了瘟的,生儿子没屁眼儿,一群王八羔子,阎王怎么不收了他们去?”
倪二也骂骂咧咧的,他常在市井中行,骂人的话就比较粗俗。
贾芸听他骂了几句,就连声叫他住嘴,不好在徐管事师面前说这些污言秽语。
倪二这才停下,对徐乐道:“我们这些粗人说话不好听,徐管事可别介意。”
徐乐道:“倪二爷是性情中人,我又怎么会介意。”
徐了听了青娘的这一番话,心里虽然同情青娘姐妹的遭遇,但也没有尽信。
徐乐便对青娘道:“青姑娘,多谢你前来告知我陈家的真面目,若不是你告知,只怕我嫁入陈家,也会被他们这一群人给吞吃了去。”
青娘听了惊愕道:“陈家是虎狼之地,徐管事还要嫁进去?”
徐乐叹气,回她:“这门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主家那边这样安排,我也只能听之任之。”
倪二嫂听了,错愕道:“就这样的人家,荣国府那边还要与他们结亲?难道不能告诉管家奶奶一声,将这门婚事推了吗?”
徐乐苦笑:“这事儿是我们奶奶娘家的叔父定下的,我们奶奶也只得听长辈的。不过……”
“不过什么?”倪二嫂追问。她是个急性子,见不得别人说话拖拖拉拉的。
徐乐没有回倪二嫂,抬眸看向青娘:“青姑娘这边,有何打算?”
青娘咬牙切齿道:“当然是要报仇雪恨,我要为父母和姐姐报仇。”
“那姑娘又如何去报仇呢?那陈家现在已经成了气候,用不了多久就要成皇商了,姑娘一个弱女子如何报仇?不如我许姑娘一些银钱傍身,姑娘改名换姓,与你姐姐一起过安生日子吧。”徐乐道。
青娘听了这话沉默半晌,摇头道:“此生若不能报仇,我也过不了什么安生日子,死了之后也无颜去地下见父母。”
“姑娘,这是下定决心要报仇了?那姑娘可有什么谋划?”徐乐接着问道。
青娘摇头,她能有什么谋划?现如今,她连陈家人面都见不到。
徐乐见了,微微勾起嘴角:“既然姑娘想要报仇,不如与我合作,如何?”
徐乐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倪二看看贾芸,自己跟这徐管事不熟,不知这徐管事脾性,也不知徐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芸便上前问道:“徐管事这话的意思是……?”
徐乐露嘴角含着笑,眼神却十分的凌厉:“这陈家我瞧上了,这么大的家业,谁能不动心呢?诸位,要同我谋一场富贵吗?诸位若是愿意,日后大富大贵,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不愿意,便自此离开,此后再不得提今夜之事。”
徐乐没有答贾芸的话,只对他们这样说,让他们自己作出选择。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青娘听了这话,只道:“只要能报血海深仇。青娘便为徐管事马首是瞻。”说着青娘就跪了下,给徐乐扣首。
倪二嫂看看倪二,这当家作主的事儿,还得爷们儿来。倪二道:“我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地痞,平日里靠放利钱谋生。既然徐管事是许我这一场富贵,那便认徐管事为主。”
倪二虽然只是个地痞流氓,但他日日在市井中混迹,也瞧得出眼前这徐管事不是一个简单人,倒不如跟着她谋一场大的富贵,为子孙后代积累下家业。
倪二表了态,倪二嫂就夫唱妇随,也跟着点头。
现如今唯有贾芸还没有表态,贾芸只问了一句:“此事可对我们贾家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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