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见此,悠悠道:“安儿最近跟下面的小丫头来往多了些,不像她的性子?”
平儿道:“那翠屏有些来头,是同寿的堂妹。”
徐乐挑眉:“同寿是看好安儿?”
平儿摇头:“同寿不是个蠢的,茶水房已经被我握在了手里,她跟同喜两人再过两三年就要配人了,不会这个时候得罪我,是安儿想攀上同寿。”说到此处,平儿的声音小了些“同寿老子娘前两天来信,给同寿说了亲。”
徐乐惊讶:“同寿说亲了?没有主子的同意,就私下里说亲了?”做下人一切都是主子,包括嫁娶,都要取得主子的同意,说得不好听点,这些丫鬟就是主子手里的“性”资源,哪里能让丫鬟私自配人的?
平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虽然是私配,但是瞧中她的人可不简单。”平儿止住了话语。
徐乐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卖什么关子?快说!”
平儿嘻嘻一笑:“要我说也可以,你把那天姑娘给你的珍珠耳坠子跟我的换一换,我有一套珍珠头面,就差一副珍珠耳坠了,我拿我那副猫眼石的跟你换。”
徐乐啧了一声,没好气道:“好家伙,在这里等我呢?就你这身家,多少珍珠买不得,还一副珍珠?”
平儿笑嘻嘻:“外面买的,哪里比得上府里的,我一直没挑到合适的,前儿个姑娘给你的那对,我瞧着正合适。好乐儿,你就跟我换嘛。”平儿扭着徐乐,要她答应。
徐乐故意吊着她,就是不同意,只道:“你先将刚才的说完,我听高兴了,就……”
“跟我换!”平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徐乐。
徐乐故意拿乔:“看我高兴不。”
平儿道:“同寿的老子娘跟你一样,是大太太的陪房,虽然不大得用,倒也有几分体面。她老子娘求了大太太,允了同寿自配人。同寿她老子娘不知怎么的,跟二太太这边的陪房扯上了联系。同寿配的就是二太太身边胡妈妈的堂侄儿,胡妈妈是二太太得用的人,安儿可不得巴结巴结。那翠屏说是同寿的堂妹,其实是胡妈妈夫家的侄女儿,是同寿未来夫家的堂妹。”
徐乐明了,原来如此。
自王熙凤跟贾琏议亲后,王家的下人就心思浮动起来,想跟着王熙凤做陪房,毕竟荣国府富贵,这些下人也想往富贵窝里钻。
虽然,王家也极其富贵,但王家早没了爵位,说出去到底不如荣国府名头大,且现如今的王家确实不如贾家,因此这些下人也想捡着高枝攀。这些人就想着通过联姻,到时候跟着王熙凤的几个陪房一起走。
同喜、同寿是必定要做陪房的,因此这些人就打起来她们都婚事来。
徐乐听了八卦,又问平儿:“这事儿也算隐秘,你从哪儿听来的?”
平儿道:“从珠绣那里听来的,她私下里跟同喜、同寿走得近,又不是个嘴紧的。”
徐乐哼笑一声,珠绣这是做了墙头草呀!
平儿说完,又祈求道:“我事儿都说了,你那珍珠耳坠子,就换给我吧!”
徐乐道:“不用换,我将那耳坠子送你,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平儿追问,她是真的喜欢那副珍珠耳坠子,正配她那一副珍珠头面。
徐乐道:“你让你干兄去打听了户籍地事情么?你置办产业的时候,支应我一声,帮我一起办了。到时别说这对珍珠耳坠,就连姑娘给我的那两根镀金的珍珠簪子也送你。我知道姑娘给了你珍珠手串、珍珠头花,但差了簪子,头面也不成套,如何?”
平儿想了想,应了。
果然,过了两天,平儿对徐乐道:“我哥说了,已经打听好了,确实跟你说的差不多,花些钱就能办理两个空头户籍,只是咱们两个是女儿家,做不了户主,还得找人做户主才行。”
“你干兄能做户主吗?”徐乐问。
平儿道:“能是能,但是……我私心还是偏向我亲哥的。”平儿心有顾忌,她更想让她亲哥做户主。
徐乐点头:“确实,还是亲的更稳妥。”不过徐乐可不想让亲哥做户主,钱嘛,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稳妥。
徐乐琢磨,该如何想个稳妥点法子。
徐乐又问:“既然都做空户籍了?不如,再多做个男子的户籍。”
平儿摇头:“我干兄已经问过了,女子的户籍还好说,因为现如今好多女子都没有户籍,因此只需要顶替别人的户籍就行,但男丁不一样,男丁要服徭役,朝廷每年都会安排人查。”
徐乐又问:“那能立女户吗?”
平儿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过立女户,毕竟现如今女卑男尊,女户那是少之又少,她一时都忘了还有这个法子。
平儿思索片刻道:“应该可行,花费可能会高点。”
徐乐不在意道:“钱多花点无所谓,只要我们置办的东西完完整整的落到自己手中就好。老话说得好,爹有妈有,不如自己有,哥有嫂有,不能伸手,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好。”
平儿觉得有理,涉及钱财,还是放在自己手里好。
之后,平儿又去找了她干兄弟,让他帮忙打听立女户可行不?
她干兄甘承闻言脸色有两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