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吃第三顿?”
“不是咱们的晚餐,是那小子的,牢头是不是把他的晚餐给黑了?我想着有新人来,咱们还能加个餐,没料到一粒米都没有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一觉,竟然睡得很安稳。
虽然没有柔软的褥子,也没有温暖的被子,更没有舒适的枕头。只有阴冷的潮气与令人欲呕却彻夜未呕的异味。
甄鑫呆呆地看着左右两侧横眉怒眼的两个邋遢胡子,满心懊恼。
怎么可以这样,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还能睡得跟死猪一样?
自己,终究是堕落了!
三个人互视半天,左边的邋遢胡子终于绷不住了,扬起黑了乎乎、如厕中硬石般的拳头,怒道:“我说小子,你懂不懂规矩?”
“啊?啥,啥规矩?”
“规矩就是,刚来的要拜码头!过来,给我大哥叩个响头,要很响的那种!”左边邋遢胡指着右边邋遢胡说道,两只眼里,同时爆出狠辣的目光。
“大哥,贵姓?”甄鑫拱手问道。
“马……”
“二哥?算了……”甄鑫眼光从左边挪向右边,两个虽然都是邋遢胡,但右边这个似乎更邋遢些。而且细究之下,五官棱角分明,若是洗涮干净了,应该会是个卖相不错的大叔。
左边的急了,怒道:“为啥不问我?”
“你是不是傻啊?”甄鑫奇怪地看着他,“你大哥姓马,你不姓马想造反呐?”
左边的神情一滞,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小伙子话说得很有道理?
“我这位兄弟,姓熊。”姓马的大哥眼中依然狠辣,语气却有所放缓。
“姓熊?你这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