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嗅了几口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拔出圆溜溜的脑门。
“小贾今日是要来接待哪位贵客啊?”四十余岁的老板娘,作风情万种状,一边摩挲着贾深的脑门,一边疑惑地看向符春林。
贾深看了一眼忐忑的符春林,说道:“自家兄弟,给我找个静室,今日先喝点小酒。”
符春林突然有些感动。
并不是因为贾深的这句“自家兄弟”,而是“喝点小酒”。意味着今天可以不叫胡姬,自己最少可以省掉两个月的薪俸。
论起薪俸,自己如今每月可领钞七贯、米七斗,职田却是半亩也没有。可是,这位没有半贯薪俸的通译,却能时常流连这种销金窟,动辄一个晚上的花费就是自己一两个月的薪水。
让人尤为痛苦的是,钞价一直在狂跌,薪俸却始终未涨。五年前,这些薪俸不仅可以养活一家十几口人,还能时常出来寻个欢乐。如今却连养个老婆孩子,都有些吃力了。
是啊,有能耐的人,谁会靠薪水过活?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
符春林的态度,愈加恭谨。
两大壶价值半个月薪水的葡萄酒,被送入这间静室。两人各倒一盏,举杯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