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梨略带委屈的话,马翠花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果然外表看着再成熟稳重的孩子内里都还只是一个想得到父母亲关爱的孩子。
作为方家的邻居马翠花再清楚不过方伯文对方蕊有多么偏爱。
当然对比起妈妈蒋素兰,方蕊也要更喜欢方伯文一些。
当初他们在得知方伯文要和蒋素兰离婚时都以为方蕊会跟方伯文,方梨跟蒋素兰。
没想到这内里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之后这一路马翠花都没说话。
直到临近家门,马翠花才道:“梨梨,既然你选择留在城里,那么等你妈妈和妹妹下乡安顿好以后,该争取的你还是要去争取,就当是为了你妈妈和妹妹,可别傻乎乎的什么都不要。”
“谢谢婶子的教导,你说的话我都有记在心里,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
方梨一边说话一边开着门。
“哎呀!”
忽然她惊呼声。
“怎么了?”马翠花忙问。
方梨亮出自己手里的半截钥匙,懊恼道:“钥匙被我拧断在门锁里了。”
“我看看。”马翠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方家大门前看着门锁里卡着的半截钥匙皱了皱眉,“梨梨,这钥匙怕是取不出来了,甚至就连这锁可能也都得一起换。”
“没关系,我有钱,但我想在妈妈和妹妹回来之前把锁换了,婶子,你知道在哪换锁吗?”
方梨皱着眉有些懊恼道:“可能是先前走得太着急了,我都没发现自己拿错了钥匙,还在那死命拧,让我妈知道她又该说我做事顾前不顾后了……”
方梨其实是故意把钥匙拧断在门锁里的。
这样她就能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把家里大门的锁换了。
为的就是提防方伯文趁她不在家偷偷变卖家中家产亦或是背着她往家里带人。
但只要他没了家门钥匙,方伯文即便想乱来也得顾忌下周围邻居们的眼光,方梨绝不会像前世亦或是书里写的那样轻而易举地让方伯文以及方婷婷他们那群人大团圆。
“没事,你去我家坐着歇息会,我去帮你教开锁师傅。”
“婶子,我跟您一起去,就像您说的,如今我也是时候立起来了,这些事总得学着自己去处理,总不能每次出了事就麻烦您,毕竟,您也有您的事要处理。”
不止是家里的门锁,甚至就连前不久她刚分到的那套房子的锁,方梨也想要一起换了。
马翠花一想也是这个理。
于是,带着方梨去找了换门锁和配钥匙的师傅。
那师傅剃着寸头,脸上有疤,走路披着脚,左手似乎也不是太灵活。
马翠花一看到他便喊道:“老刘,我邻居家大门钥匙断锁了,可能得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钥匙断锁里了是取不出来,得换锁。”
方梨:“我们就是来请您去我们家帮我们家换锁的,除此以外,我还想请您帮我把我房间大门的锁再加固一下。”
见方梨年纪不大且脸生,配换锁的老刘下意识地看向马翠花。
马翠花:“这是蒋素兰,蒋医生的大女儿,方梨,从小跟着蒋老长大,你应该见过才对。”闻言,老刘诧异道:“蒋老的大外孙女都长这么大了?”
方梨:“您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你姥爷,我从他的口中有听说过你,听你姥爷说你非常有学医天赋,如今他不在了,你从他那学的那一手好医术没荒废吧?”老刘一边收拾工具箱一边问。
方梨:“一直都有在学习,从未荒废过。”
“听说你妈妈出事了?那她的工作是由你顶上去还是由你妹妹顶上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得看厂里是怎么安排的,但我妹妹应该是顶不了我妈妈的工作。”
“为什么?因为她不会医术?”
“蒋医生和她那口子离婚了,梨梨她们两姐妹,一个留城里跟爸爸生活,一个陪妈妈去乡下,蕊蕊不肯留在城里,非闹着要跟蒋医生下乡,所以留在城里生活的人是梨梨。”
不等方梨说话,马翠花就已经三言两句地说清楚了事情经过。
老刘听后点了点头,并深深地看了眼方梨,这才丢下一句:“你们等我会,我回屋拿个门锁。”
“诶!”
马翠花和方梨应了声。
等老刘出来后,三人就出发回了钢铁厂家属院。
老刘在方梨的要求下先是将钥匙断在锁里的大门钥匙换了下来,随后又去她的卧室将她房间大门的锁加固了一下,甚至还给她的大衣柜加固了一下锁。
老刘:“……”
“你这是防外贼呢还是防内贼呢?”
“相比起我的无趣和冷淡,我爸爸更喜欢妹妹的天真活泼,而且,我爸爸原本是想让我跟妹妹一起下乡陪妈妈的,是我执意要留在城里的……”潜台词就是她防内贼的。
老刘:“……”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们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面。”
“爸妈离婚时,我妈妈从我爸爸给我争取到了一个院子,我想把那个房子的锁也都换了。”
“地址。”
方梨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