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烟画桥,听腻了秦淮河的桨声灯影。
幼时记忆中的白墙黛瓦仿佛还带着糕点的甜腻味儿,仿佛要把人从里到外都要变的齁甜才行。
自幼在糖罐子里长大的女娃养的矜贵,自然也是有着些许娇气的。
父亲母亲更是心疼这个好不容易求得的女娃,每每见了,不是有求必应,便是有求必应。
更不用提常常被自家父母日日耳提面命的两个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待这个亲妹子。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糖罐子,如果有,那便是这里面的糖还不够多。
张清筠曾经最大的烦恼是自己的糖罐子太小了,放不下左亲右邻送她的糕点,塞不进邻家哥哥多余的一包龙须糖。
甚至京都那边传话过来,自家父母领养了个孤女的时候,自己还在厨房门口,和迩语排排坐着,等着新鲜出炉的麦芽糖。
张清筠的糖罐子满了又空了,空了又满了。
原本孱弱的女娃被养的生龙活虎,外祖父看着自家厨房三大翁的棉糖,只觉得后槽牙隐隐发疼,大手一挥,让她回家。
张清筠一回京都,一封宴请便摆在了她的床头。
如约而至,而她的糖罐子当天便碎的彻底,各式的糖果散落一地,引得一旁的宾客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