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客厅,鹿文初坐在沙发上,委屈地揉着唇。
可我才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感觉天旋地转,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跪倒在地上。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没有记忆了。
……
我醒了,身体抽搐了一下,腿毫无征兆地对着被子蹬了一下。
瞬间清醒。
我打量着周围,发现我在楼道,身上裹着被子,头下枕着枕头。
我已经能脑补出昨晚恼羞成怒的鹿文初一股脑把我丢出门。
可想到她还贴心地给我拿了被褥,我就愧疚的不行。
我都干了什么畜生事啊!
刚刚翻身站起来的我就听到了面前的门咔嚓响了一声,开了。
鹿文初还是那么高冷:“醒了?”
可她脖子上昨晚被我留下的痕迹却显得她和现在的模样格格不入。
“对……对不起啊。”我考虑了一会要不要装断片,但是还是觉得要有担当,“还疼吗?”
她现在嘴角挂着的笑容让我很害怕:“你最好不是准备告诉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
嗯……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但看到鹿文初那足以杀人的眼神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确实记不得了。
不会吧?
“昨天晚上,”我急忙问道,“我吐完出来没对你干什么吧?”
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猜。”
一向自信的我此刻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平时的我再怎么冷静,喝醉酒的状态谁也说不准,况且跟我独处一室的可是鹿文初啊!
去公司问问,全公司的正常男人哪个看见鹿总不感慨她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女人。
鹿文初本就能满足男人对女人的无限遐想。
我紧张地端详着鹿文初的神情。
似乎……并不是很生气啊。
如果她不是在刻意掩饰的话,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然这个时候不应该上演一出闹剧了吗?
会计公司司机醉酒强迫女总裁?
我一想到这劲爆的新闻头条就浑身寒意。
“新换的锁密码是你生日。”她深邃的眸子盯着我。
“哦……”我掩饰着我的慌乱,“你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她没说话,朝我伸出了手。
这是问我要什么?
我顿时冷汗直流,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她朱唇轻启:“被子还我。”
我看向手中抱着的被子,有点尴尬:“那个……我拿回去洗洗吧,洗完了给你。”
“不用了。”简单的三个字,浇灭了我想为她做些什么的心思。
鹿文初接过我手上的被子,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打开门。
走进卫生间,我看着镜子里双目无神,眼眶下带着浓重黑眼圈的我。
电话适时地响起。
是母亲。
我立刻恢复到不可一世的姿态。
“妈!嗯嗯嗯,我很好。”
“最近忙什么呢,累不累?好久没回来了吧,今晚回来吃个饭啊!”母亲关切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我瞬间红了眼眶。
再看看自己长期放纵加饮酒,已经没有轮廓的身材。
我真的很想对母亲说一句,妈,我过得其实不快乐!
曾经年少轻狂许下的愿望一个也没能实现。
每天四处奔波,确保自己不会饿死。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我没办法!
跟周腾岳合伙打下的丰功伟业已经是过去式。
人生如戏这四个字我深有体会。
一再强调自己过得很好,各方面都很顺利之后,我挂断了电话。
手撑着洗手台,眼底的疲倦深不见底。
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把情绪藏了起来。
明天就是酒馆开业的日子。
送鹿文初去公司的路上,我跟她说了这个事情。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回应。
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
昨天晚上确实是我越界了。
“那个……我知道道歉是最无力的赎罪,”我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但我还是想再说一句对不起。”
鹿文初意外地看着我,似乎是没料到我还会跟她道歉。
“我没怪你,”她轻声道,“是我耍小性子在先。”
“可是……”
“不用再提了,”她打断了我,“我难得任性一次,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吧。”
我心里猛地揪了一下,她这是在怪自己任性?
“在我这里,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的。”停好车之后我望着她的眼睛开了口,“你可以做你自己,我……对我昨天做的事情忏悔。”
她白嫩的脖子上血红的印子深深地映在我眼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把印子遮住,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昨夜我的疯狂。
她听完我说的话,怔住了。
沉默了一会,她一直看着我:“你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