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透露给钱路。本想他胁迫赵姨娘,您再抓奸,只是没想到赵姨娘并未从了她,反倒是王妈妈与他勾搭成奸。于是您索性收买王妈妈,布了这个杀局。我没猜错的话,您买通的杀手,此刻正在县衙大狱要灭口吧?”
桑晚在一旁听出了一身冷汗。
这老夫人看似慈祥,下手竟如此阴狠。
裴老夫人抬眼,神情冷漠:“那贱人红杏出墙,与情郎生下孽种,还堂而皇之养在裴府,我怎能容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的父亲!裴氏血脉不容玷污。”
“祖母,您糊涂。”裴谨之摇了摇头,从袖袍里掏出一张纸。
廖妈妈接过纸,递给了裴老夫人。
“这是扬州官府的身故切结书。您若细查,便可知当年父亲将赵姨娘带入府前,那情郎就因与人酒后斗殴身亡了。无宴是父亲的血脉,毋庸置疑。”
裴老夫人布满青筋的手颤抖得厉害:“无宴……无宴他是裴氏血脉?”
她痴痴地望着廖妈妈,又将手中的纸攥在怀中,捶足顿胸、追悔莫及:
“是我……我杀了我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