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那阵声音响起,沙避只觉喉头一阵发痒,止不住地连咳了好几声,才勉强缓过劲来。
“嘿,这年头,可真是无奇不有啊!怎么这种老掉牙的桥段都能让我给碰上?”沙避满心都是不可思议,暗自思忖着,“是我把这世界想得太疯狂了,还是这世界本身就癫狂得没边了?”
带着满心的惊疑,沙避缓缓转过头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位身着复古式中山装的青年。那青年面目清秀帅气,眉眼间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不过……瞅你这模样,还真有点像卖如来神掌的那个乞丐呢!”沙避一脸莫名地盯着眼前的青年,嘴角微微撇着,眼神从青年的头顶一路打量到脚尖。
那黑色的复古式中山装,若是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颔首立领」。在那让人不禁心生肃穆之感的圆领上方,是一张大众脸,虽说算不上是那种惊艳的帅气,但也还算得上眉清目秀。只是,他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他看起来带着一丝狡黠,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从那笑意里,沙避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好像被这小子给捉弄了!本想着不理会他也就罢了,可这一搭理,反倒像是捅了马蜂窝,麻烦不断。沙避心底那股子像乡巴佬被戏耍后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别,别这样……我就是开个小玩笑而已!”这边,沙避才刚皱起眉头,正打算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那边的青年却像是早有预料,突然咧开嘴,满脸和善地解释起来。
一听这话,沙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火都已经烧到头顶了,你倒好,轻飘飘地来句道歉,这不是故意挑衅吗?
“丫丫个呸的,又被算计了!”沙避在心里暗暗骂道。
“给我滚远点,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话!”沙避强压着怒火,咬着牙说道。毕竟人家都已经道歉了,这火再大也不好发作了。
沙避脸色阴沉地转过头去,心里正暗自纠结着,那恼人的声音却又一次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叫苟货,晓是破晓的晓,木是木头的木,你可以叫我苟货!”
“……”
“我没骗你,我这儿真有本古武秘籍!”
沙避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几条黑线清晰可见,心中的烦躁简直要溢出来了。
“再怎么说,咱俩可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我怎么会骗你呢?”苟货盯着沙避的后脑,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
“雇你个头啊,佣你个头啊……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尝尝蛋疼的滋味!”沙避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心中那个原本还勉强维持平静的小宇宙,此刻彻底爆发了。
“呃……我没有妹妹,也确实不知道蛋疼是什么感觉。不过……我知道,你根本不会武功,也算不上什么练家子!”见沙避回怼,苟货眼睛一亮,顺着话茬就接了下去。
沙避一听这话,怒容瞬间布满整张脸,“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刚要转身发作,却猛地顿住了。
我不会武功,也不是练家子?他怎么会知道?沙避对自己之前的表现可是相当自信,觉得绝不比那些荧幕上的武术大师逊色,可这小子的语气为什么如此笃定?难道……
沙避缓缓转过头,微皱着眉头,满脸惊疑地瞪着苟货。
“你就不能闭上嘴?”沙避猛地站起身,把身旁的牛翠花吓了一跳。原本一直闷声傻笑的牛翠花,脸上笑意不减,也跟着站起身来,伸手拉住沙避的胳膊,狠狠地瞪了苟货一眼。
“别,让他接着说,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知道我不会武功的!”沙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制止了牛翠花想要拉他坐下的举动。
“我就说嘛,我们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你偏不信!”苟货得意地笑了笑,接着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也清楚,这种事……在这儿可不方便说!”说完,还冲沙避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沙避皱了皱眉头,转身坐了下来,不再理会苟货。苟货见状,微微一笑,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现在该跟我说说,你和裘寿硬的事了吧?”沙避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般,转头看向牛翠花那张美艳动人的脸蛋,出声问道。
“这个……?”牛翠花听到沙避提起这个话题,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眼神有些躲闪地望向沙避。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多嘴的八婆。虽说我不怎么出门,但对于亰海大少的风流韵事,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沙避的话刚落音,牛翠花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泛起一抹绯红。
“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什么……不会吧?”沙避一怔,在这个时代,没那种关系能叫男女朋友?何况对方还是以风流不羁、处处留情而闻名的亰海大少?
这下,沙避彻底迷糊了,牛翠花到底是在骗他呢,还是说的是真话?亦或是在故弄玄虚?
“真的,他真的是我男朋友,我在澜山云庭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沙避那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让牛翠花顿时急了起来。
“好吧,我暂且信你,可你总得把事情的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