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青笑说,“昨天晚上听说你们今天回来,爸妈一大早就起来了。”
“忙着叫人去准备最新鲜的食材。”
“爷爷也早早就起来了,杵着拐杖去门口好几趟。”
“我问他是不是在等你们回来,他还拉不下脸,说就是多走走。”
老爷子也是笑而不语。
“以前爷爷可没少生阿郁的气,现在阿郁娶老婆了,他又开始盼他回来了。”
花郁尘的印象中,自小爷爷就是他的噩梦。
看见爷爷,那简直就像老鼠看见猫。
但是现在,他打心里最怕的人换了,换成了自己的老婆。
他看着身边的小女人,笑说道,“沾了我老婆的光。”
花郁娴说,“依我看啊,还就只有我们家苗苗。”
“能把这个混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爷爷你说是不是。”
老爷子附和道,“这混小子,一眨眼都要做爸爸了。”
“娶了老婆成了家,也该有男人的担当了。”
花郁尘揉了把身边小女人的发顶,满眼笑意。
“还得是我老婆不嫌弃呗。”
“哎呀,爸,妈,你看他。”
花郁娴笑说,“这哪还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四。”
两口子倒很是欣慰,之前就一直为这个儿子发愁。
就怕三四十了还不着急讨媳妇。
又怕这个混世魔王讨到媳妇,不好好珍惜。
现在好了,娶了苗苗,能治得住他,他们都放心了。
今天难得家里人都不用去公司。
闲些时候,花郁青喊了一声,“凑桌麻将呗,苗苗来呀。”
凌苗也没玩过这玩意儿,“我…我不会啊…”
花郁尘撺掇道,“没事,老公教你,给咱儿子赢点奶粉钱。”
“啊?”
“走走走。”
凌苗被迫上桌,家里的四姊妹,刚好一桌麻将。
两个男人负责端茶倒水,老妈负责准备水果点心。
花郁尘坐在凌苗身边,指点江山,时不时喂她吃东西。
凌苗对於麻将,就是一窍不通,他说什麽就是什麽。
偏偏有个东西叫新手保护期。
她虽然不会,但是敌不过手气好啊。
绝张的边张,单吊一张,对将,她都能摸个准。
有时候自摸胡了也不知道,没成想居然又自摸回来了。
运气爆棚得让花郁尘都没想到。
甚至把花郁青的自摸都杠跑了,还来了个杠上花。
截胡了个大的。
抽屉里的现金都满得装不下。
花郁尘坐在她旁边,一张一张理好。
嘴都要笑烂了。
“还得是我老婆啊,做生意厉害,打牌也这麽厉害。”
老爷子坐在一旁,边喝着茶,边看她们打牌。
时不时还指点今天的‘总输记’几句。
“哎呀,三丫头打快了嘛。”
花郁青索性叫爷爷来当军师。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打牌,充当她的军师,还是绰绰有馀。
谁知道第一把就被抓了四个杠。
“哎呀,爷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了三家牌,故意的呢。”
老爷子笑道,“都是不要的字,留着也没用。”
戚悠搬了把椅子,在妈妈身边,让爸爸教她写作业。
花郁竹也不太去跟那些富太太打麻将。
所以有时候也会不知道该打哪个字。
戚泽就成了她的军师。
不仅要教女儿写作业,还要教老婆打麻将。
花郁娴喊了一声,“妈,江湖救急。”
樊音过来,看着儿子笑呵呵的数钱,敢情是今天的大赢家啊。
她笑着去花郁娴身後,“怎麽着?你也要请军师了?”
花郁娴说,“他们都有。我也要有。”
“行啊。”樊音笑道,“那等会赢的咱一人一半。”
四人麻将,成了一家人的战局。
打到最後,花郁青依旧是总输记。
花郁娴是副输记。
花郁尘抱着今天赢的钱,放进了楼上的存钱罐。
这是他儿子的第一桶金。
花郁青刚闲下来,跟凌靖聊了几句天,转账信息就过来了。
这人一言不合就打钱的习惯,花郁青是哭笑不得。
“你又给钱我干嘛?”
凌靖知道她那小脑袋瓜,不适合打麻将。
所以直言道,“输完了再给。”
好啊,妥妥的歧视啊。
晚间。
花郁青说,“爸,妈,今晚别做我们的饭。”
“阿娴说今晚BBQ。你们自己吃。”
院子里已经架起来烧烤炉,炭火已经燃起,炊烟袅袅。
烤串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戚悠忙前忙后的递东西给爸爸烤,“爸爸我要吃这个。”
“爸爸,我还要吃这个。”
“爸爸,这个我也要吃。”
花郁竹跟戚泽结婚这麽多年,做饭的次数少之又少。都是戚泽做。
以至於戚悠不管要吃什麽,都是叫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