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乱了几秒,随後扔在一边,捂住了脸颊。
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忙着新项目,没记着日子,居然迟了这麽多天。
要不看看吧。
在上班的路上,看着路边的药店,还是打两把方向。
去买了些东西,扔在副驾驶,继续朝公司开去。
回到公司之後,她打量着这个玩意儿。
要怎麽用……她还没有用过。
看过说明书後,她才心下了然。
两道杠。就是怀了,一道杆就是没有怀。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等待着检测结果的到来。
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只是看着这个结果的时候,她有些搞不懂了。
怎麽一道是深红,一道是浅红?跟画的不一样。
浅红什麽意思?次品吗?
她打出手机,百度了一下。
瞬间瞳孔震惊了…
早早孕?
怀孕了?
什麽情况?真怀了?
那个花橙橙的乌鸦嘴真的猜中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拨通了他的号码。
里面传开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
像是被人扰了清梦一下。
凌苗叉着腰怒骂道,“我是你大爷!”
花郁尘猛的睁开眼睛,凌苗?
还不及他反应过来,那人就怒吼道,“你个孙子嘴是不是欠抽?”
“你他妈嘴开了光,你怎麽不滚去庙里当送子观音。”
“人家财神殿没供奉你,全世界的人都他妈亏大了。”
“你赶紧去出家当和尚,趁早羽化飞升。”
“滚去给不孕不育送孩子。”
“给寡妇送五保户。”
“顺便给自己送个脑子。”
电话里的一通狂轰乱炸,让花郁尘有些脑子短路了。
这死女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反正不是些什麽好话。
他拢了把头发,皱眉道,“你一大早哔哔叨叨的什麽鸟语。”
“你他妈有病就去看医生,老子又不是兽医,你跟我哔哔一大堆有个卵用啊?”
凌苗叉着腰怒道,“也不知道哪个坟圈子爆炸,把你崩出来了。”
“他妈天冷了也不知道多盖点土,净他妈瞎j巴跑出来蹦哒。”
“老天怎麽没有一道雷把你劈死。”
花郁尘阴沉道,“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不会坐去狗那桌。”
凌苗冷哼一声,“跟你一桌老娘嫌硌应的慌。”
“满京城谁他妈不知道你倒贴岑家那女的十多年。”
“论做狗,你丫是前辈。”
花郁尘的火蹭一下就涌上来了,“凌苗,你真当我不打女人是不是?”
凌苗说道,“老娘也不是吓大的。你尽管来。”
“花爷爷这麽英姿飒爽的人,凤凰窝跑出来你这麽只花孔雀,也不知道来不来气!”
说罢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要是真敢来干一架,她定要让他知道什麽是黑带三段的厉害!
扔下手机,平复着自己的怒气。
花郁尘想弄死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个小小不受宠的女人,她怎麽能那麽狂妄的。
不去挫挫她的锐气,还真当他花郁尘是个贪图享乐的纨絝子弟。
这觉也别他妈想睡了。
花郁尘一脸戾气的下了床。
公司里。
他怒冲冲去到办公室,吼了一句,“去把颜瑞最近的项目调出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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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公子,花家的独苗苗。
就是个活阎王,活祖宗,谁都伺候得小心些。
只得息事宁人道,“好的,好的,马上。”
啧啧,也不知道颜瑞怎麽得罪了小公子,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
没过几天。
凌苗趁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去了医院。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她怀孕了。
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那晚她和花家小公子露水姻缘一场。
不过这事,不怪任何人,怪只怪她防人之心太松懈,不甚着了道。
清白二十多年的身子,被他夺了去。
那一晚差点没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那个死男人,也他妈来者不拒。
鬼知道他发什麽神经,也不推开自己,居然还就那麽疯下去了。
她拿着手里的检查单,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上面写的字,她已经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甚至可以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
可是她依然没有找回自己的神识。
只知道自己身负重任的挣扎岁月里,又多了一个拖垮自己的包袱。
她拢了把头发,扶着额,就这样保持了良久。
苦笑得凄惨至极。
左手攥着报告单,紧紧的,用力到骨节泛白,单子都在颤颤发抖。
她凌苗,生而为人,自问不曾对谁有愧。
为什麽这些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