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无量重新递上了药。元愉思考了一会儿一口喝了下去,呛到了喉咙,咳嗽了起来,无量递上手帕说道:“喝慢些,这种苦药没人和你抢。”
元愉擦了擦后,说道:“洗好后,我会还你的。”
“不用了,送你吧,我还有很多。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守着。”无量说完,坐在书案上,处理军务。
元愉看了看她,这帕子上绣着花样非常好看,栩栩如生。
元愉没有见过这种花,便问道:“你绣的是什么花?”
“这是广陵的琼花,这花只有广陵有。”无量说道。
“你很喜欢?”元愉说道。
“四海内,琼花只有在广陵才能开花,你没有它开花的样子很美,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琼花…”无量津津有味的说道。
元愉见她眉飞色舞的说着琼花的美,没有阻止。他有些好奇,这个能将威震北燕的大将军斩于马下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无量发觉自己好像跟这个罪臣说了太多了,于是恢复平时严肃的语气说道:“兆王有伤在身,还是快些休息吧。”
“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在说,扰的我不得闭眼。”元愉说。
“你放肆,你可是我南陵的阶下囚。而且明明是你问我的。”无量生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要睡了,将军快些出去吧。孤男寡女容易扰了将军清誉。”元愉说道。
“你少摆你那王爷架子,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不是你,老娘有那么多破事,要挑灯夜战吗?”无量说。
“是我的错,为什么你连一个女人样都没有,哪个男子会喜欢你。”元愉说。
这时候无量彻底生气了,说道:“你最好现在马上闭嘴,刀剑无眼,兆王可要小心些。”
元愉见她真的生气了,就悻悻闭嘴。
无量在书案上处理着军务,心里诽腹道,自己好心救他,反倒不感恩,还说那话噎自己,真的是怪不得是个鳏夫。
赶紧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弄走吧。无量运了一下气息让自己平稳一些。
第二天,元愉醒来时,发现无量靠在书案上睡着了,于是穿好衣服准备出营帐,见过一把短刀飞了过来,无量看着他说道:“兆王这是去哪?”
“…我只是想洗漱一番。”元愉说道。
无量说道:“王爷还是少出去为好,鎏棋等会会过来,王爷在这里安心等着吧。”
不一会儿,鎏棋就进来把换洗的衣物交给元愉。无量出去后,将自己和郭郡丞奏疏率先交给密探营的十七说道:“你尽快回京都,交给姜将军和刘闻大人。”
“是。”
几天后,无量带着几千兵浩浩荡荡的将元愉和几十个北燕军押解回京都。他们走的是水路,水路快些,可是这个元愉竟然坐不得船,船还没有开许久,就吐得要命,无量只能让他含些薄荷缓解。
晚上,无量看着河面,水面波涛汹涌,夜晚风大、寒风刺骨,而此刻无量内心平静。
元愉见她独自在大风中站立着说道:“北面将军将军,真的是不惧风雪。”
“你吐的一屋子的味,还敢在栏杆这里站着。”无量冷漠的说道。
元愉有些尴尬,说道:“对不起。”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你回去休息吧。”无量叹气说。
“你早点休息,你已经两天没有睡觉。我怕你明天昏死过去。到时候我的罪名又重了一些。”元愉说道。
“你放心吧,我身体没有那么差。”无量懒得理他,便走回屋内。
苏柳儿早在几日见到了竹韵,竹韵把申州的事情全盘托出,苏柳儿大为震惊。
当晚立即与竹韵面见李焱,李焱听后也吃惊不已,召集王丞相,史大人等人,商谈此事。
众臣听到后,纷纷大惊失色,王丞相说道:“此事应当要陛下知道。”
“现在天色已晚,而且证据不足,只能将他押解入京后,再定罪。”
“申州城是边关要塞,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北面将军和当地官吏难辞其咎。”史大人看了看李焱和苏柳儿说道。
“当时申州混乱不堪,前期谢大人也在、姜将军和殿下都在,后面申州是一个小小的梁统领在守着,这个兆王不知道何时混入其中的,史大人现在怪罪北面将军、申州官吏有点不合乎情理呀。”刘闻说道。
史大人刚想说什么被王允礼的眼神压住,竹韵说道:“史大人,将军自知有罪,已经上奏疏认罪,估计明日奏疏便到,以及具体的证据等等。郭郡丞也一道上了奏疏。”
李焱看了看群臣说道:“孤已经召北面将军入京。北面将军确实有罪,但她也是马上发现兆王假扮温熙的第一人,现在又亲自押解入京,也算将功补过。至于那些官吏,确实有失察之罪,不过交州离申州太远了,官吏没有认真查证,也情有可原,罚一些俸禄就行。”
“那这兆王和那些北燕军该如何治罪?这兆王可是北燕皇帝的亲弟弟,我们该如何是好?”张尚书说。
“要不这样,先看这个兆王意欲何为?”郑大人说道。
“那押解他上京后,是关入诏狱里还是关到馆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