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走后,苏柳儿梳妆完毕后,去了太尉府找史大人商议币制改革的事情。
史大人见苏柳儿来了,说了声:“姜将军,稀客呀,找我所为何事?”
“自然是改革币制,所以特来与史大人商议一番。”
“这个币制,就不要说了,我不同意。”史大人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是个好事,为何史大人不同意呢?”
“哪里是好事?这币制改革,以后军队的粮草和补给要如何划分?”史大人说道。
“这币制改革之后,军队就不用到处运粮了,只需要一张纸币,便可以向地方乡绅征粮,至于征多征少,由史大人去判断。”
“可是那些乡绅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们向普通农户征粮,百姓到时候闹起来,该如何是好?”史大人继续说道。
“我们戍边军有清肃之权,如果我们发现征的乡绅里有普通农户的粮,那就抄家,官吏相护的,现抄了,再上报。现在殿下准备把文官和武将分开而治,这可是制约文官的大好机会,史大人打算放弃吗?”苏柳儿趁机说道。
史大人来回踱步后说道:“好,那就依姜将军的。”
“多谢,史大人。这是改革的方针册子,签字画个押吧。这样殿下那里我好交代。”苏柳儿拿出折子说道。
“行,武将的命运就靠你了。”史大人说。
苏柳儿说:“史大人放心,我也是武将出身,受了一身的伤挣得的功名,自然能理解。”
“既如此,那我送送将军吧。请。”史大人说。
“史大人客气了,请。”苏柳儿说。
两人走到府衙外,史大人客气相送。苏柳儿骑马直接奔尚书省去了,张尚书等了很久,见苏柳儿骑马前来,急忙走下台阶去迎。
苏柳儿下马说道:“张尚书。”
“怎么样?他答应了。”
“对,史大人答应了。”
“那太好了。”张尚书说。
“只不过他有一个条件。”苏柳儿说道。
张尚书想了想说道:“什么条件?”
“史大人说这纸币征粮的多少,需要他来定夺。”
“什么!这怎么可以,要是他滥用职权,在地方为所欲为,这钱可就收不回来了。不行,绝对不行。”张尚书生气拒绝道。
苏柳儿说:“张尚书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变法是你与我开始,你我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如此见外,姜将军想说便说。”
苏柳儿思考了一下说:“不如这样,尚书省设立一个中央财库,这个财库专门负责武官和文官两边的俸禄,军队的粮草划分。里面设六个人职位,这六个按照轮班制,武官选三人,文官选三人。这六个人按照上缴的财库,划分官员俸禄和军队用粮事务。然后将决策递直接交给陛下和殿下。如何?”
“那六个人分别现在是谁来担当?”
“张尚书和我分别占领一个席位,地方军和地方刺史保留两个席位,剩下的按照投票制度来选,如何?”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张尚书说道。
就这样苏柳儿和一众大臣前后商议、斟酌、辩论了一个月之后,新的币制开始颁布。
但新的币制会增设许多官职,官职的录用又成了难题。
李焱这时候想出郡县制和推举制兼容的一种制度,录用了许多人才。
正当所有制度不断改革和完善的时候,一个消息让这些慢慢的停了下来。南陵皇太后刘梦陵病逝,陛下辍朝七日,停棺十四天,在灵前守孝。还请了高僧来说超度。
朝臣皆家挂白布,苏柳儿伤心不已,其他大臣也都痛哭流涕。李焱更是带着王烟云,在灵前整日跪拜,斋戒。
过了一个月后,苏柳儿在尚书省议事,张尚书和谢谨,刘闻等人愁的要命,现在皇太后去世,新政停滞不前。
苏柳儿也很苦恼,新政再拖下去就成了一张纸废纸,现在陛下又下旨不议论国事,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谢谨说道:“我们早该在太后仙逝之前上书,现在好了,陛下说不能议论国事,摆明了不想推行新的币制改革,以及田税制度。”
“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太后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尚书叹气说道。
“那现下我们该如何?诸位大人可有想法?”苏柳儿说道。
“办法自然是有,不过凶险了一点。”刘闻说道。
“你快说说,别藏着掖着了。”张尚书着急道。
“那就是让御史台参殿下,说他政事懈怠,趁机向陛下施压。”刘闻说。
“有用吗?”苏柳儿有些疑虑的问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坐以待毙强。”刘闻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让御史台上奏。”张尚书说道。
“嗯。”
过几日,陛下终于有所动作,币制改革有所进展。
这些天苏柳儿和张尚书等人亲力亲为,从京都附近郡县开始,再到申州、徐州、汝宁等边关州县镇。
刚开始百姓并不接受,但苏柳儿用兵镇压了一些地方豪强,张尚书吩咐各级官吏每家每户的诉说,才将新币策略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