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王大喜闲着没什么事,就去琉璃厂附近的鸽市转悠。
上次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个定窑的小碗,王大喜想着是看能不能再捡到什么漏。
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却遇见了上次卖他小碗的那个青年。
青年还在那卖瓷器,同样都是些民国的冒充明清,也不知他打哪弄的这么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大喜就蹲下来在那和他唠会。
两人正说话呢,忽然就听有人喊道:“快跑,公安来了。”
周围的摊贩一下子全动了,大家拎起自己的东西撒腿就跑。
那青年卖的可是瓷器,这东西磕不得碰不得的,动作可就没那么快了。
王大喜见情况不对也想跑,青年却一把拽住了他。
“哥们,别见死不救啊,搭把手。”
“我艹,撒手。”
青年拽着王大喜就不撒手,王大喜见有这功夫他都帮忙收拾完了,于是赶紧帮忙。
有了王大喜帮忙就快多了,两人赶在公安盯上他们之前,一人拎着一个麻袋撒丫子跑了。
“我靠,哥们你慢点跑,别把东西打碎了,我还得靠这些东西吃饭呢。”
王大喜在前面狂奔,青年拎着东西在后面跟着,两人出了鸽市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这才找了个胡同钻了进去。
“呼…呼…”
王大喜大口喘着粗气,“我这次差点被你坑死。”
青年也在那扶着墙喘着粗气,“兄弟,谢了。”
“行了,别说了,我走了。”
王大喜说着就想走人,青年却说道:“别啊,你算救我一条命,我怎么也得谢谢你,这样,我这些东西,你看上哪件了,挑几样。”
青年卖的瓷器都是些民国时期老百姓用的粗瓷,这时才六十年代,这种东西存世很多,王大喜刚才和他聊天时早看过了没什么值钱的,“那些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了。”
“别啊,你要是看不上,我家里还有。”
一听这话,王大喜就停下了脚步。
之前他那定窑的小碗可是从这青年手里买的,很难说青年手里还有没有类似的宝贝。
见王大喜停下来了,青年说道:“我家就在附近,走,跟我回家看看。”
就这样,王大喜跟着青年往家走了。、
路上王大喜已经得知青年名叫任天,也没个正经工作,就靠着在鸽市上卖瓷器为生。
当两人来到了任天的家附近时,王大喜又遇见了熟人,韩小伟。
巧的是韩小伟和这任天认识,两人的家紧挨着算是发小。
韩小伟听了两人刚才的遭遇,忍不住嘲笑了任天几句,听说任天要带着王大喜回家看货,也就凑热闹的跟着去了。
任天的家是一个独立小院,家里也没什么人就任天自己住。
王大喜跟着任天进了院后,任天带着王大喜进了厢房。
厢房一共两间屋子,其中一间是空着的,另一间则堆满了大量的瓷器。
看着那些瓷器,王大喜不禁好奇道:“这些你都哪弄的?”
“早些年自己淘的,看好哪件别客气,直接拿就是了。”
“你可拉倒吧,不吹能死啊,这些不是你在瓷器厂后面的废料堆里捡的啊,当初还是我和你一起弄板车拉回来的。”作为发小,韩小伟是毫不客气的当着任天的面就拆台了。
任天白了韩小伟一眼,对王大喜说道:“哥,那这里面说不准也有宝贝,你尽管挑。”
王大喜只是瞅了瞅,见没什么好货也就没再动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和两人闲聊了起来。
“疯狗的事怎么样了,你到底怎么决定的?”王大喜对韩小伟问道。
提到这事,韩小伟有些无奈,“后来我想了下,觉得这事行不通,大喜哥,这里面有些门路你不清楚,疯狗能开赌摊那是背后有人,想把赌摊点了够呛,弄不好还会被他知道。”
任天显然也知道韩小伟现在的处境,他听了几句明白是什么意思后,忍不住说道:“你怕个毛啊,都这样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韩小伟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鱼死网破说起来容易,但有的时候你是条泥鳅,对面是捕鲨网怎么鱼死网破。
办法是王大喜给韩小伟出的,其实他也觉得凡事没必要这么瞻前顾后,可毕竟还是韩小伟自己的事,还得他自己拿主意。
三人坐在那又聊了一会,王大喜忽然发现在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十分眼熟的铜牌。
他不由的走了过去,拿起铜牌打量了起来。
这铜牌和自己得到的那个很像,同样是一面刻着花纹,一面刻着数字,只不过他那个的数字是“九五”两个,而这个是“九三”两个字。
“这东西是什么?看起来挺奇怪的。”王大喜装模作样的问任天。
谁知道任天却直接就说道:“藏宝图。”
这一句话就给王大喜整懵了,看任天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结果任天的下句话更把王大喜整不会了,只见任天说道:“你要是想要就拿走,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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