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说了,你杀了三个祈王的暗卫。行啊!厉害了啊!”田世舒先给自己双手消毒,才撕开一个医疗包,用碘伏把伤口清理干净。
“伤口有点深!你咬着这个棉棒。”她把一个白色的小棒怼进他的嘴里。
“你知道的,我这缝合技术是童子功,保证给你缝得漂亮些。”说着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他举着,“不要抖喔,不然缝得不好我就有借口了。”
吴浩然弯了弯眼睛,想说你不要紧张。
田世舒深吸一口气,带上医用手套,拿起镊子和缝合针,来吧,和胡大夫学的那两下子总算用上了。
得庆幸,没伤到内脏,不然她也束手无策了。
处理完伤口,她又找出两粒止血丹给他服下。
“好好休息吧,咱们今日哪都不去。”
直到吴浩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她才起身把带血的衣服和术后垃圾都收拾进一个白色袋子,随手扔进空间。
然后把头发散开,只穿了中衣,坐在榻上,听着外边的动静,今日城门肯定是开不了了。
她给吴浩然挑了件墨色的长衫,给自己挑了件淡黄色棉质石榴裙,上身是纯色交领广袖短衫,外搭了一件半身绯色比甲,又找出一双绣花鞋,早上起来就穿这身好了。然后又去摸摸吴浩然额头,还好没有起烧,她刚收回手,便见他睁开眼,“别忙活了,去睡一会儿。”
田世舒轻哼了一声,“你往里点,我只能睡这儿了。”然后有点烦躁,有点尴尬地道:“睡吧,别多想。”
吴浩然只得听话的往里挪了挪,然后一阵清香从耳畔传过来,“睡觉,睡觉,睡醒再说。”那人絮絮叨叨地说道。
吴浩然嘴角上翘,一会儿又无声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果然,丑时刚到,就有县衙的士兵来查房。
田世舒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让枕边的,门外的都麻了。
吴浩然刚要起来,被田世舒按了回去,“躺好,别出声。”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外边的催促声喊道:“催什么催,这才什么时辰!”
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不是说是两个男的吗?”
小二委委屈屈地道:“是啊,谁知怎么会?”
田世舒穿戴整齐,披着头发,来到外间,把门开了,“这一大早的,抓贼呢,兵爷?”这声爷好险把大兵送走。
一个士兵走进来,伸脖往里间瞧了一眼,“床上的谁?”
“这话问的,自然是奴家的相公了。”田世舒甩着帕子道。
“你们登记的可是两个男子。”
“如今世道这么乱,奴家自然要改一改装束了,您说是不是?”
“让你相公起来。”
“这一大早的不是折腾人嘛!”田世舒一边抱怨一边进了里间,“相公,官府来查房,你起来给他们看一眼吧!”
吴浩然才一脸歉意的起身,“对不住,睡得沉了些。”
官兵几人查看了两人的路引,又扫了一眼吴浩然,两间屋子空空荡荡的,外间的床一看就不曾有人住过,空间就这么大,也藏不住人,便挥手出去了。
“头儿,那个男的不用试一试?”
领队皱眉道:“你动动脑子!谁行刺会带着自己那么漂亮的媳妇儿?”
那人还想再说,又一个道:“他们的路引没有问题,真是两口子,男的还是个秀才。”
众人都沉默了。
昨晚莫名中毒死了的弟兄真冤枉,他们将军死得更冤枉,他们这些活着的也许才是最冤枉的。
思及此,领队站住脚,“把客栈里所有男子都带到大堂来,再查一遍。”众人知道他们头想通了,真凶可以慢慢查,当务之急是找替罪羊不是吗?
“等等,那个秀才就算了。”领队交代道。
众人点头行事。
得罪了文人很麻烦,尤其还是个年轻的愣头青,若是被他记下了,还不得写文章骂死他们?他们可是读过那骂怀王造反的小作文,真是又狠又毒。
就这么着,这客栈一早上就被抓走了三个高壮的房客。客栈掌柜的也很无奈,可他们的证词也没人听。
田、吴二人知道自己捅了篓子,便也哪里都不去了,窝在客栈里养伤。
田世舒换回女装遇到了一个难题,刚才她拿出去的路引上他们俩夫妻关系,她也承认的,可……她不会梳妇人头。
她羡慕的望着吴浩然的脑袋瓜,拍了拍脸,想起当初她护送李成玉时做过的事,轻声道:“失策啊!合该你来做夫人。”
吴浩然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为夫好像没有夫人的天姿国色。”
“臭小子,占便宜是不是!”田世舒一脚踢了过去。
吴浩然抱着膝盖一会儿哎呦我的腿,一会儿又哎呦我的肚子。还不忘申辩,“夫人,下手太重了些,我不过是给你梳头手重了些。”田世舒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这客栈不隔音,便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没个轻重。”
“再不会了。”
听了一会儿墙角的官兵摇头走了,漂亮有什么用,这也太凶了。
吴浩然帮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田世舒摇头,这不会散了吧?然后还是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