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田姑娘的暗器吧?”王禄拿出一枚麻醉针说道。
田世舒暗叹,考演技的时候到了。她点头道:“王大叔别这么拿,听说那毒药厉害,能让人瞬间失去知觉。”
王禄赶紧把东西递给她,“这是你家的?”
田世舒摇头,“这是以前我救下的一个猎户留下来的,以前这山里有黑熊,他走时说一针能放倒一头熊还不令其丧命,说是这样能卖高价。可是现在已经没有熊了。今天倒是爽气,三针都用完了。”
王禄不过只是想打听个来历,见她说了,虽不信可也没再问,一开始就是假的问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他虽心狠手辣可又不是精神不好乱杀无辜。
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山脚下,又往西南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土坡。
李染、张秀芳和吴浩然三人等在那里。
吴浩然见到人,噔噔噔跑过去,“前辈,我借了马车过来,我送您进城吧!”
田世舒乖乖的站在张秀芳身边没有多话。
“行啊!小姑娘你过来。”王禄答应完,见这几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坏心眼地说道。
张秀芳刚想阻止,田世舒拉住她。“王大叔您说。”
“哈哈哈,你倒是胆子大。这个你拿着,什么时候想通了,拿着它进京,任何一个衙门口都会待你如上宾,他们会把你带到我面前了。”
一块金灿灿的牌牌,一个篆字“禄”,闪闪发光。
“多谢王大叔,今日情况特殊,来日若到我们村了就进来坐坐。”瞎客套呗,反正不花钱。
李染赶车,吴浩然作陪,三人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田世舒这才脚下一软,坐在地上。
“姑姑,我不行了。”
“出息,刚才的能耐呢!”张秀芳拉起她,这地都是湿的,怎么能坐。
“上来,姑姑背你。”她俯身。
田世舒赶紧拦住,“不用,姑姑,我没事。就是害怕。你不知道他的武功好高,杀我们大概像砍瓜切菜一样。我好怕他会杀人灭口。”
张秀芳叹气,“你们今天确实是捡了一条命。那人伤那么重,气息依旧不乱。”
田世舒点头道:“若不是我们蹲在地上捡蘑菇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张秀芳带着她从村子里经过,她担心有人尾随。转悠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这才沿着村路往山庄方向走去。
“姑姑山里的四人咋办,若不处理只怕会招来祸事。”
张秀芳叹道:“先回家再说,你爹娘都急坏了。”
两人到家都已经申时了。
罗氏迎上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一身土,人倒没事。“可吓死人了,以后可别出去跑了。”
田世舒点头,这时候家长说啥都得答应。
“爹,你听说过王禄吗?”
田立人摇头,田世舒拿笔把他的样貌服饰都画了出来。
田立人见了那衣服样式,“这人是天子近臣。”
罗氏和张秀芳皆吓了一跳。
“那他就不是骗子了。”田世舒把她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
田立人叹口气,“他出现在这对村子来说只怕是祸事。”然后对张秀芳道:“那几具尸体该如何才能让人查不到痕迹?”
张秀芳:……
田世舒:爹,这题我会!
张秀芳道:“晚上我去处理。”
田世舒赶紧起身道:“我也去帮忙。”见三人都看向她,小小声道:“我能带路!”
田氏夫妻虽觉不妥可也没办法,这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去帮忙。
当夜,姑侄俩穿了夜行衣出门了。田世舒的背篓里有一个白色桶,据她说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也不让张秀芳粘手,一人哼哧哼哧的背着。
田世舒很苦逼,一想到背了二十斤硫酸就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好似孙悟空碰上了五指山,她是大气不敢喘。
走了近两个时辰,田世舒道:“就是这附近了。”
张秀芳拿着手电扫了一圈儿,很快就判断出打架的位置,毕竟那四周的荆棘草丛都像被砍了一样。
打斗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了,尸体还相对完好,只有一些鸟类和啮齿类的咬痕。
田世舒把药水放一旁,对张秀芳道:“姑姑还有一具应该在那边,你能把他拉过来吗?”
张秀芳看了她一眼,“你一个人行不行?”
“行!”连毁尸灭迹都要干了,还有啥不行的。
她挥了挥手电表示啥都不是事儿!
她把三人都搜了一遍,连靴子都没放过,找出来一堆东西,扔进空间,回去再研究这些吧。
她把几人拖到一块儿,有点迟疑了:二十斤不大够啊!
瞧了瞧姑姑拿来的铁锹,认命的开挖。
张秀芳是把尸体拖过来的。
见徒弟在挖坑,只好认命的接过来。田世舒只好拿着她带过来的大刀打辅助。挖了半人深一人长的窄坑,田世舒道:“够用了。”
田世舒递给张秀芳一个面具,张秀芳秒懂,这是要玩毒啊!
田世舒示意她扔一个人下去,然后自己拎着白桶来了,感受一下风向,让姑姑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