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花钱得注意点,咱们俩还是太惹眼了,以后不要单独出门。”吴浩然深刻反思自己。
田世舒实时送上情绪价值,“你做得很好,要反思的人是我。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是咱们县城好。”
吴浩然笑得眉眼弯弯,“小舒也做得好,咱们只是没防备罢了,以后注意就行了。”
田世舒手杵着下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师父。你都好几天没碰书本了!”
小吴看着她微红的眼角,“你这是怎么弄的,还红着呢!我这里你就别担心了,每天都有读的。”
田世舒含糊道:“可能不小心刮到了吧,晚点儿就好了。你也别熬夜,眼睛不要了?明天起你不准出门了。我跟着姑姑她们不会有事的。”
“行,你说了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田世舒忽然道:“咱们去梁伯母说的那个首富家附近转转吧!”
“去那做什么?”吴浩然不理解。
“去开开眼界,看看一城首富是什么样的。”
吴浩然一边叫小二结账,一边道:“不是说已经不如从前了吗?”
“那也够用了!咱们先努努力做个一县,不行一镇首富也行啊!”田世舒笑嘻嘻地说。
“那还请首富大人苟富贵勿相忘!”吴浩然笑着拉起她往外走。
二里桥煮酒巷的李家占地颇大,却是普通宅门,这是商户人家的痛。纵然有万贯家财大宅门只能和普通百姓一样,最宽也就五尺六寸六,这李家依然是这样的大门,说明这几代人里就没有出来做官的。
两人在这家附近转了转,发现这户人家真是低调,一点没有大户人家那种车水马龙的景象。
田世舒笑道:“看来首富也得倚仗官员老爷,说不得以后小弟要仰仗吴大人了。”
吴浩然轻咳一声:“好说好说。吴大人从今天起得挑灯夜读了。”
田世舒叹口气道:“说起考学,我也不知你和哥哥是怎么想的,咋还玩起大刀了?这玩意儿是好玩的?伤到自己可就不用当官了,连考试都不行,可到是省心了!”
吴浩然作揖道:“妹妹饶了我们吧!已经被夫子教训过了!没看我都不拿出来吗!再说我们是得多差,才会伤到自己。”
田世舒点头,“不是说你们差,实在是现在要求得严格,据说一丁点儿的伤疤都不让参考的,可是真的?”
吴浩然点头默认了。
“练武是让你们强身健体,哪成想你和哥哥,尤其是哥哥,唉……不过武功好也不错。”田世舒说着说着把自己说通了。
练武有什么错,磕磕碰碰受了伤有了疤就不让科考,这是什么奇葩制度,比面容有损不能做官还坑,居然要脱衣检查,这是人干事?说到底是现在的阶级斗争已经到了一个新高度。
吴浩然见她说着说着没声儿了,便知道她想通了。道:“小舒放心,我们知道轻重不会拿科举开玩笑,不过也不会因噎废食,科举是正途,却也不是唯一途径,我心里亦有数,总归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
田世舒笑道:“我不过是白操心说一句,有什么不放心的。”
吴浩然心说你不放心我还更高兴些,不过就不说给你听了。“走吧,我们去吃东西。你有空也帮我想想怎么挣钱?”
“你不怕被人耻笑天天想着市井经济?”
“时人耻于言商不过是其家资不菲罢了。若是如我所愿一路能读上去,家里负担不轻,大哥二哥年纪到了,总要为他们着想。”
“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从前?从前在你家,哪用我日日掏银子。”吴浩然道,“且我如今也大了,没有出门日日花你钱的道理。”
田世舒暗暗点头,这真是个正人君子。“我给你的钱不也是花在我身上了吗?你何必介意。再说,我也就这么点能力了,将来你挣大钱给我花好了,你我之间的是小事,不值当你介意一回。不过你说得也对,虽然朝廷对秀才、举人有扶持,和耗费相比还是太少了。”
“既要赚钱又要好名声……”
吴浩然见她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只觉周身暖洋洋,兴奋得冒泡泡。
“我知道了。”田世舒贴过来低声说:“你还记得咱们去的那个书斋吗?印刷的那个。”
“你空闲的时候可以给他们写话本啊!你小时候给我讲的志怪故事怪有趣的。”
“这能行?”吴浩然眼睛一亮。
“试试呗!你字写得好,又有文采,怎么不行?”
“实在不行,咱们也开书肆。”田世舒咬咬唇,泥活字能烧出来吧?用哪种土烧?怎么把字搞小点?繁体字实在太麻烦了,真的能使人忧郁(忧郁),更何况比这个难写的多了,这得怎么才印得清?
田世舒的小脑袋瓜子转得嗡嗡的。
吴浩然见她这样,摸摸她的发带,“行了,先别想了,吃饭吧。”
两人点了一份荷包饭,一份三鲜汤,一份带骨鲍螺。
带骨鲍螺很出名,是一种油煎或烤制的奶味酥酪点心,用牛乳和蔗浆霜制成,外观像鲍鱼,口感极佳。
荷包饭是这两年从南边传过来的,以香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