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两把,田骄笑道:“这个东西我知道了,师父他们偶尔会说去赌坊搓两把,应该就是这个。不过我没见过,镖局里不让玩。”
田世舒瞄了一眼他爹,心虚地说:“嗯,平时咱们也不能玩。”
田立人哼了一声,“这么玩物丧志的东西你也学来了?”
众人都抬起眼皮瞧向田世舒。
田世舒: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杨东家会来找我的两位师父玩,呵呵有时候他们三缺一……以后不玩了。”
罗氏:“过年呢,想玩就玩吧。过了这三天可不许了。你爹说的对,这是玩物丧志的玩意。”
田世舒诧异地瞧瞧爹娘,她娘这是……
兄妹几个玩了几把就上手了,刚刚有点兴趣的田傲就被他爹夺位置。
毕竟小小年纪,没毛病。
被一家人嫌弃的麻将在吴家大受欢迎。
要不是狗围着麻将桌淌哈拉,吴氏甚至忘了做饭。
然后就见孙妈妈带着田世舒和小宝珠给众人做了一大锅面片汤。
吴氏才尴尬地拍腿,“这可真是……我这可是没脸了。”
孙妈笑道:“都是小事儿,太太一年到头也难得好好玩一场,正好歇歇。我也是闲不住的,你们不要嫌弃我手艺不好就行。”
宝珠道:“孙妈妈做得可好吃了。娘,我和姐姐都先吃完了。现在去玩了。”
吴母:……更尴尬了。
田世舒点头笑道:“伯伯伯母我先带宝珠去玩了,您们慢吃。”
宝珠只有五岁,家里不怎么让她去外边玩,自家哥哥又那么大,所以这会带着田世舒在外边跑,给村子里的孩子们介绍着自己的姐姐。
村中cbd过了年后就又热闹起来。吴家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他们是知道的。这会又见到田世舒就都笑起来,“田姑娘来走亲戚啦?来,给你吃瓜子。”热情的大娘们田世舒有点招架不住。
寒暄了一会儿,一个大娘忽然问旁边的一位,道:“吴老爷家的以然定了没呢?”众人一静,都看向田世舒。
田世舒:不造啊!看我干嘛呀?我是才来的!
“哎呦翻过年来十八了吧?”一老太太搓着牙花子道。
“没有吧?他不是和柱子家的狗子是一年的?噢……十七了。”
“那也不小了。不知道谁家闺女有福气呀!”
田世舒再也坐不住了,拉着宝珠,“妹妹咱们去河边玩会儿。”
吴浩然找过来的时候,田世舒正教小宝珠打水漂。
“冷不冷?怎么这个时候跑水边来了!快回吧!”
宝珠哈哈笑着说:“三哥,你看看我厉不厉害?”然后往河里扔了一把石子。
吴浩然:……就这?
田世舒哈哈大笑,“宝珠最厉害,咱们今天饶过这条河,跟姐姐回家吧。”
宝珠哼哼唧唧不乐意。
田世舒给吴浩然一个眼神:知道我们为啥在这儿这么久了吧!
吴浩然蹲下摸摸宝珠的小手,别说还挺热乎的。然后把她捞进怀里,起身往前走,招呼田世舒:“走了。”
田世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又长高了?”
吴浩然得意的挺挺胸,“长得日子还在后面呢!”
“在县学还适应吗?”田世舒客套一下。
吴浩然一脸幽怨,歪头看她,“你竟然还知道我在县学!”
“啊?知道啊!呵呵入冬的时候绣坊接了个急活,我和师父都不在家。”言外之意是我没有时间去看你。
“噢,忙到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县学在县城南门附近,而田宅在城中心。吴浩然初来县学却是没什么机会去田家,他就乖乖地等着那个承诺了会来看他的人,左等右等,等到放假了他也没见到人。
田世舒没有说谎,绣坊接了县令夫人的绣活,而且人家点名要梅师傅出手,给县令家小姐绣嫁妆。
梅师傅便带着两个徒儿住进了县衙,忙碌了半年,总算在年前利索了。
工作是辛苦的,成绩是斐然的,奖金是丰厚的。
所以这会儿面对吴浩然指控的小眼神,田世舒只有干笑。
宝珠:“哥哥住进姐姐家不就可以见到了吗?”
田世舒:……
吴浩然:好妹妹
吴浩然没等来预想中的答案,便停住脚,低头问道:“不行吗?”
田世舒抬头:“啊?那怎么行!”
吴浩然往上颠了颠宝珠:“怎么不行?田骄田傲行,那几个小伙计也行,为什么我就不行?”
“嗯……我家没有空房间了……而且不够安静。”
“切,你就说不欢迎就行了。”吴浩然愤愤地走了。
田世舒打了个寒颤,说实话还不行了?
晚上宝珠先是缠着田世舒讲故事,然后就顺势睡在一起。
这如意算盘被吴母看在眼里,等她睡了便把她抱走了。
往床上放她的时候,小宝珠忽然睁眼,“娘,姐姐不要三哥呢!”然后眼一闭睡着了。
吴母一愣,“这孩子说得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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