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玉亭下的一人,披着黑色大氅。
&34;卬儿,玉和那边可有行动。&34;
&34;我已经安排他过去了。&34;
答话的人低头抿了口茶。
另一个人同样披着大氅,从袖中拿出了用纸包裹住的草药。
&34;这是顺你内气的药,我带了些来。&34;
说罢,拿着草药的白琨从石头后走了出来,池里的光映到了他的脸上,那是一张同白卬相似的脸,只是唇上留了短须。
&34;有劳大哥。&34;
白卬的内气不调,修不了内功,应该是自出生时留下的残缺,这也导致他空有速度,却不擅长武斗,撑不了多长时间。
把赤野留在他的身边也是这个原因,他有信心能拿捏住赤野的软肋,让他甘心为自己所用,一个是给他由于他父母离世而缺失的情,另一个是危难之时的救命之恩。
幼时大哥常在习武时偷溜出去,每每出去犯了错,白卬就会替大哥担着,罚跪禁闭,一个没落。
&34;何苦这般。&34;幼时的白琨在父皇离开后,便去看望跪在地上的白卬。
白卬没说话,用爪子掏出了大哥出去给他带回来的糖人,笑了起来,那是大哥出去找人做的小猞猁,同他很像。
因为大哥是未来的王,若犯了错,便不是罚跪那么简单。
这些年白卬能活着,也是他大哥在暗中派人守着他的宫殿。
&34;苏氏是与我母亲有所来往,运来作物的车都刻着苏字,我便查了查各个族群,排除之后,应该就是那处。&34;
说罢白琨垂着头,似有难言之隐。
&34;那些作物,不过是些植物,花草。大哥不是你,也无权让你放下,但证据已经很明显,你也亲眼看到,当面杀害姝妃的是狼族那边的人。&34;
只是一片静默,这话白琨本不该说。
白琨把草药放下时,手有些颤,他多希望白卬能放下,只要白卬自己,安稳的过好这一世便好。
&34;二哥,我来啦!&34;
这一别再见白礼,差不多也过了个七八年了。
体型明显大了许多,再让白卬抱便有些难了。
&34;二哥,赤野呢?&34;
这些年让他能学下来的动力,都是之前按着他脸在地上摩擦的&34;三哥&34;。
&34;发了热,在次阁。&34;白卬现在是越发看不懂这个小家伙了,之前不是最厌屋里那人。
这段时间,赤野很少与白卬有交流,只是吃的越来越多,白卬这没奴,吃食上只能靠白卬自己去食宫领,先不说赤野练功可有进步,但是他每日来回领食,便觉得内气都要顺了。
原以为白礼来了还要再和他亲热一会,结果却一溜烟钻进了内阁。
被褥下的赤野泛着热,自他体型大了些后便被白卬赶进了次阁。
看到赤野的白礼愣了愣。
原以为自己已经长得有赤野高,却忘了这家伙也在长。估摸着他站起来,应该有二哥一般高了。
看到了赤野之后,原来想要一决高下的心又蔫了回去。
赤野因为太过于难受,并未发现他进了来。
与二哥说了会话表达了会想念,白礼便走了,母亲那边派人看着他,他不能出来太久。
离开后白卬就继续看手中的书,并未理会屋内的赤野。
正常,狼族化形之前都会发热,准确的说是寒热交加,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赤野那么热,又盖着被褥。
原本白卬是打算让他自己度过的,只是嚎叫声太过剧烈,白卬也不知为何那些块布就走到了他旁边,兴许是怕他声音引来了不该来的人。
床上的赤野银灰色的毛黏在一起,眉头紧皱,时不时从眼间泛出些蓝光。
白卬伸了手,想替他擦擦要滴进眼睛里的汗珠。伸出去却来不及收回。
本紧紧抓着被褥的狼爪移到了白卬的胳膊上,渗出了血迹。
&34;卬,陪陪我……&34;
赤野的嘴里被自己咬出了血。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同骨肉在抽离一般。
白卬没打算陪他,化形需要一晚上的时间,玉和今日寄回来的信,他还未来得及读。
等赤野稍稍静下来些,白卬便抽出了被抓的血淋淋的胳膊,赤色牟子下没什么表情。
但也只是转身的瞬间,腰部被横过来的臂环住,直接拽到了床上。
力气太大了,压着他的肩膀又硬又烫。
&34;赤野,你放肆!&34;被按着的白卬眼角瞬间红了起来。
但对赤野来说,白卬的声音盖不过他脑中各种扭曲的叫声。他只感觉到温凉的感觉入了怀,闻到的是当初要被杀时,抱他回来的那个人怀中的味道。是茶香,红雪茶。
赤野静了下来,眼睛紧闭。
被按着的白卬刹那间修长的手指尖露出了锋利的甲。
只是放到了赤野肩膀上后,又收了起来。
他现在尚处于不稳定时期,轻伤他不会有反应,但若受了重伤,便很难修复。
白卬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