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强!
想变强就不能畏畏缩缩!
陈泽猛地推开石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简直像是掉进了熔岩地狱。
事实上前方也确实如此。
石门后是一处开阔的巨大岩洞,空间可达几个足球场那么大,又高又阔。
面前则是一条“断头路”,狭长而高耸,犹如尖椎般越往前越窄。
这条路本身就如悬崖峭壁,两边皆是万丈深渊,唯一的区别在于......
底下是一片岩浆的海洋,赤红亮黄,如同接近凝固的火焰在翻涌,徜徉。
浓郁的硫磺味包裹住陈泽,他正欲随手将石门关上却见前方一道踉踉跄跄奔来的身影。
“你...你怎么来了?!”来者正是那名寻子中年男,他此时浑身湿透,气喘如牛,手上抱着一个冰柜似的大箱子,满脸惊奇。
陈泽没有答话,只是伸手一招,中年男颈后一痒,有什么东西顺着领口飞了出来。
陈泽合拢握住,原来是一片极薄极薄的符咒,之前便一直吸附在中年男的衣领之下。
这才是陈泽真正用来追踪定位的法器配件,此前被中年男丢掉的符咒不过是另一枚保险措施,专门用来吸引注意力。
正是凭借中年男身上的法器配件,陈泽才得以一路追踪到此地。
“这是什么。”陈泽有些明知故问,因为这个距离他已经能感应到其中的元炁波动。
“这...这是我儿子。”中年男愣愣答道。
“快走吧。”陈泽略作探查,保温柜中的婴儿并没有大碍,正处于沉睡之中。
中年男懵懵懂懂,又看了陈泽一眼便匆匆抱着保温柜通过石门离开此处。
嘎——
而后石门无风自闭,陈泽则一步步前进。
在断头路的尽头有一处石雕莲花座,一道身披暗红袈裟的身影盘坐于此,面朝熔岩汪洋,背对陈泽。
“惠能大师?”陈泽看似闲庭信步,实则一飘忽便来到莲花座前。
“施主。”
没有实质声音,而是一股精神波动自前方传来,陈泽放开神识,接纳了这股波动。
“人世皆苦海,施主何苦如此?”
“苦海就不能渡过去?”陈泽反驳道,
“坐船也好,用翅膀飞也罢,难道就只能躲起来做个缩头乌龟?”
“......”这股精神未作回应。
片刻后。
咕咕咕咕咕——
沉重的摩擦声响起,莲花石座底下和地面相接的地方竟自行转动,连带上面的身躯一起缓缓转了过来。
也让陈泽看清了真容。
面目焦枯,皮肤深黑干瘪,俨然是一具端坐的干尸。
“老衲惠能,见过施主。”
干尸没有任何动静,却有源源不断的精神波动自其中奔涌而出。
看来这就是南华寺最出名的宝物,佛门禅宗六祖惠能的肉身佛。
陈泽心中默默点头,从怀中掏出了琉璃宝珠。
他的推测没有错误。
哪怕是鼎鼎有名的高僧惠能也无法脱离肉体而长存于世,元神必须寄托在肉身佛上面。
肉身佛才是本体所在。
而琉璃宝珠在激发时必须和本体的肉身佛遥遥相连,才可以顺利进入琉璃宝界。
这也是为什么琉璃宝珠必须要在南华寺周围一定距离内才能使用。
“施主怀宝而不起贪心,老衲当真是钦佩。”精神波动持续传来。
陈泽淡淡一笑,抚掌托起,琉璃宝珠便自行飞至肉身佛面前,莲华宝座上的一个小小托盘内。
严丝合缝。
“费这么多工夫,总算是见到大师真身了。”陈泽感慨道,
“我不就是想问点事,你们至于这么躲着我?”
“祸从口出。”惠能即刻答道,
“施主如此能耐,想必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泽默然,少顷决定先从简单点的问题发问,
“那个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儿先天耳识不足,故明性送到我座前诵经开窍。”
“这么说其实你是给婴儿治病的咯?”陈泽追问道。
“正是。”
“那释明心怎么说你们要把婴儿吃了。”陈泽越发觉得释明心那小子不靠谱。
“明心不知真相,心中妄念过甚,难免误会。”惠能的精神波动相当平稳,没有半点生气怪罪的意味。
“那胎盘...总是你们吃的吧?”
“非也。”惠能纠正道,
“只有老衲一人需要此物,好让这副皮囊延续时日。”
陈泽点点头,还是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自古就有胎盘入药被称为“紫河车”,虽然许多人难以接受,但说白了只不过是一块肉,算不上什么罪过。
至少释明心说提取胎盘中的干细胞应该是没错,就是为了修补这具传承千年的肉身佛。
不过释明心之言半真半假倒是高明,话里话外给和尚们泼了不少脏水,心机确实够深。
“释明心。”陈泽直视肉身佛,
“到底是怎么到你们山上来的。”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