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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1 / 2)


。”

“假若我们赶不回来呢?”

凌晋看向他,“小溪,你独自一人去找郑越时,怕不怕?”

周溪浅静了一会儿,才道:“怕。”

凌晋道:“我也怕。”

周溪浅抬头看向他。

凌晋眸色深沉,似团了一砚柔墨,他低声道:“我也会怕求援太迟,以致他们枉死。”

周溪浅将手头的最后一截绷带缠好,而后小心避开伤口,俯进凌晋怀中,圈上他的腰际。

“晋哥,我们什么时候才不用这样担惊受怕?”

“打赢的时候。”

“若打不赢呢?”

凌晋道:“一样的。”

周溪浅的手在凌晋的背部摩挲了片刻,轻声道:“晋哥,我觉得战争很可怕。”

凌晋轻轻拍了拍他。

周溪浅道:“我这几日时常想,王渊为一己之私,让这么多人、让十万多人因他而死,他不会愧疚吗?不会畏惧吗?”

凌晋将他揽入怀中,“握重权,生重欲,造风云巨变。他所在的位置,考虑的,只有成与败。”

周溪浅贴着凌晋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忍不住问出心底那翻腾数日隐隐约约的预感。

“晋哥,你会成为那样的人吗?”

凌晋将周溪浅被江风吹乱的鬓发挽到耳后。

“小溪,帝王将相,因掌大盘巨舵,故而只能看兴衰,只能论成败。”

周溪浅的心蓦地被揪起般钝痛起来。

他听懂了。他知道凌晋所在的位置,必然不会受制于常人之悲喜。白梨坞的五万将士覆没时,他知道凌晋也会震怒悲愤,可他不止一次在想,一个将领,面对五万战士的死亡,会为什么而悲痛?

为不能再见的家人?不能再回的故土?不能再驰骋沙场的鲜活生命?还是为——

他们没有死得其所。

万人之师,在他们眼中,究竟是人,还是他们的卒?

周溪浅将凌晋的腰圈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凌晋是人上人,可这个人上人,却给了他关爱,教会他情爱,让他觉得他不是掌人生死的上位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爱他的晋哥。

他真的深爱这样的晋哥。

“在想什么?”凌晋问。

周溪浅从他怀中直起身来,“晋哥,是不是平叛结束后,就可以不用打仗了?”

凌晋笑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才轻声道:“是。”

周溪浅拉过他的手,细细摩挲起来。

凌晋指节修长,青筋分明,指腹间藏着一个又一个或薄或厚的茧,周溪浅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并拢,与之纠缠,难舍难分。

凌晋伸手任他摆弄,问道:“饿了吗?行囊里有肉干和饼。”

周溪浅摇了摇头。

凌晋便道:“那就陪我睡一觉吧。”

周溪浅抬头看他,“是伤口又疼了吗?”

凌晋道:“还好。”

周溪浅扶着他,与他一道蜷进咫尺的船中。

凌晋伸出一只手,让周溪浅枕着他的臂膀,周溪浅拿出细软的衣物垫在凌晋受伤的腰腹下,躺进凌晋的臂弯。

船夫在船头摇桨,白帆半遮起日光,暖阳在两人颊畔洒下半明半暗的金光。

周溪浅轻轻笑了一下。

“怎么了?”

“上一次我们这样并肩躺在船上,还是数月前去白梨坞的路上。”

凌晋“嗯”了一声,“你叽叽喳喳的,吵得头疼。”

周溪浅道:“那我这次不吵你了。”

凌晋吻了一下他的额,“无妨。”

船行千里,碧波荡漾,轻舟一叶随水逝,似将沧海寄余生。

小舟一叶,天地高阔。

两日后,小船驶入光州。

二十万荆州军于山间静候凌晋的召令,绵延不断宛若盘于深山的巨龙。

凌晋拔出腰间宝剑,高喝道:“随我荡平叛军,斩杀逆贼!”

五十艘楼船、一千艘舻舰顺滔滔淮水而下,如泄洪奔腾,一日之间,杀进徐州战场。

将士们浪潮般涌到岸上,与绵延叛军战至一团。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役。叛军不论人数、战力都不能足二十万以逸待劳的荆州军对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凌晋站在楼船舱头,墨色深眸俯瞰岸上战局,眸底光影凌乱,无波无澜,尽是战场血肉厮杀。

天不至傍晚,战争就已结束,首领钱蒙之被杀,李月端被俘,楚长卿趁乱逃跑,叛军残兵缴械投降。

凌晋面无表情收回目,转身走下船舱。

他乘着小舟来到凌昶的战船,与凌晋的巍峨巨舰相比,这座承受三日叛军攻势的战船已然损毁严重,凌昶凭栏站在船头,他三日未眠,面色难看得宛如病鬼。

徐进走到凌昶身边,问道:“王寻呢?”

凌昶有气无力道:“他又不是我家小孩儿,他去哪儿,我如何知道?”

凌晋道:“钱蒙之死了,李月端被俘,接下来,我们恐怕要对阵王渊。”

凌昶缓缓看了过来,“这么快?”

“此次我领回兵马二十万,王渊若还能安坐京城,便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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