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替我向你父亲讨得一副墨宝,你信吗?”
周溪浅道:“世界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楚长卿耸了一下肩,“我就知道你不信。”
周溪浅上前一步,“在王将军营帐,周记前脚刚走,我就在山洞发现了你们密谋,如果这也是巧合,那发生在他身上的巧合未免太多了!那个哑声人就是他的手下,对不对!”
楚长卿看着他,美目在暗室内流光溢彩,他轻声道:“周公子,你既然与你父字迹如此相似,何必必执着于求证?”
“你什么意思?”
楚长卿笑了,“你的那番臆测,就算告诉你的晋哥,你以为他会上报吗?”
周溪浅愣了一下。
“无凭无据,仅凭你这一点猜测,动摇不了一国宰辅,周公子与其逼问于我,不如想一想,如何能将他与我勾连变成实证。”
“……你想让我伪造证据?”
楚长卿挑了下眉,提笔写了数封信笺,皆是以周记口吻与李廷来往的书信,他将书信塞到周溪浅手中,笑道:“天色将晚,不妨练练字?”
周溪浅捏着那沓书信,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
楚长卿将室内烛火一一点燃,坐回席上,为自己倒了一盏酒,静静观察周溪浅。
周溪浅慢慢挪到案边,提笔誊了下来。刚写到一半,又搁下笔,犹疑地看向楚长卿。
“做不下去?”
周溪浅迟疑道:“我想要再想想。”
楚长卿笑了一下,“随你。”
周溪浅捏着信笺,视线在楚长卿伪造的信笺与自己模仿的字迹来回移动,神情阴晴不定,一会儿面露愤愤,一会儿有流露出挣扎。
楚长卿耳尖一动,低头掩下一丝笑意,下一瞬,偏殿的大门被人推开。
凌晋站在门外,面沉如水地看向周溪浅。
周溪浅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到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