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人点头道:“四年前刺史大人前来征兵,我们村凡能出男丁者,尽出了,李大人为我们免去五成课税,又为我们把胡人抵挡在外,我们才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
凌晋点头道:“好,若遇令郎,自当带信。”
妇人眼中含泪,与男主人一起起身作揖,“有劳公子了!”
凌晋起身相扶,“理应如此。”
是夜,主家夫妇为凌晋二人匀出一间房,周溪浅爬上榻,嘶嘶地小声抽气。
凌晋在收拾两人的行礼,听见抽气声,回头看了周溪浅一眼。
周溪浅倒在榻上,喃喃道:“凌……晋哥,白梨坞离这里这么近,为什么充了军,就一生不能回来呢?”
“因为他们充的不是刺史官兵,而是李廷自己的私军。”
“私军?”
“嗯,私军比卖身的奴仆更甚,乃户籍上的死人,凡进去,便是李廷私产,终生不能归家了。”
周溪浅怅然道:“所以消失的一万人,是去当李大人的私军了?”
“若户户如此,便可定论。”
周溪浅盯着屋顶,“如果我娘当年没有辞别李大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对,但应会被厚待。”
周溪浅轻轻叹了口气。
凌晋将灯芯挑亮,“往内挪些,我觉轻,不喜人扰。”
周溪浅眼咕噜一转,“要不……”他想问凌晋能不能打地铺,但想了想,还是改成“我打地铺?”
凌晋瞥他一眼,“随你。”
周溪浅撇撇嘴,躺在榻上一动未动,他道:“李大人招募私兵被你发现,你们会怎么处罚他?”
“未必会重罚。”
周溪浅惊讶地看过来。
凌晋薄唇微抿,“像他这样的北方降将,建筑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