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看包装就知道是相当昂贵的礼物进来探病,有陪床的抬眼看他,他捂得很严实,但在冬天也并不算突兀。
他走到付然身后时,逐渐能听见付然母亲的声音,
“......看来你生活过得蛮不错的。”
语气不至于阴阳怪气,但也绝不是一般母亲感到欣慰时说的语调。
他理解,但却替付然难受。
谁都不是罪魁祸首,但谁都好像带着罪。
“阿姨好,”他摘下口罩,“我是宫祈安。”
付然几乎是吓了一跳,也不只他,包括付然母亲以及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
这里本就不是一般病症的病房,大家都相对安静,宫祈安也没压着音量,可没人不认识他。
“......”
付然的母亲抬头看着宫祈安眼神几近于茫然,听见他继续说:
“付然果然随您,都好看,也都辛苦。”
他语气太过诚恳以至于完全抵消了可能会被理解出歧义的概率。
他其实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可付然孤孤单单站在这熬的背影他跟着难受了。
宫祈安把礼品放到旁边的小桌上,拉开羽绒服拉链直接走到床边蹲了下去。
付然的母亲几乎是怔着表情跟着俯下眼,宫祈安很会作弊,他这么仰头看着没人会不心软。
付然静静地站在一边,有些感慨宫祈安的聪明,他不但会利用自己的相貌动作也精于表达上的文字语气,哪怕是对着和自己没意愿讲几句话的母亲也能很好的沟通。
其实转院的治疗意义并不大,现代医疗哪怕如此飞速发展仍然对绝大部分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