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的风雪给了他一张和霜色一样苍白的面孔,凌乱的黑色头发卷在脸侧, 黑与白鲜明碰撞着,瞳仁深处那一点红便显得妖异。
五条悟看到他这副模样, 莫名有些头皮发麻,长久以来被太宰治坑蒙拐骗忽悠的PTSD顿时发作,警觉地想:这家伙憋什么坏水?
陀思妥耶夫斯基审视着武侦宰,礼貌开口:“您与这里的所有太宰治,似乎都对我很了解。”
武侦宰大致能猜到他准备用什么作为交换条件谈判, 而此轮谈判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套情报,换作平时, 他并不介意与陀思虚与委蛇一会儿, 但现在显然不适合给他和宿傩准备时间。
武侦宰:“不了解。”
陀思:“我们很快熟悉起来。太宰君, 我有一个主意, 您不妨给我几分钟时间……”
“不合适。”武侦宰严肃地说,“我有家庭,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陀思:“……”
五条悟:“啊?”
武侦宰拽着陀思的麻绳, 对准舱门, 将他整个人推了下去。
陀思妥耶夫斯基自高空坠落, 自由落体中。
到这个阶段他还是很冷静,和太宰治搭话的时候, 也猜到了对方不会给他拖延的机会,所以他也只是接着对话的由头, 争取那么半分钟时间,思考如何说服两面宿傩。
只要能顺利说服两面宿傩,这一趟‘鸿门宴’的旅程就能扭亏为盈。
“他们有‘必须杀死宿傩’的决心,并为此做了漫长的铺垫。”陀思想,“这或许是某种规则。”
“而只凭他们,无论有多少人,根本无法杀死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