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说,“水足够浑浊,鱼能藏住身影。”
中原中也随口道:“什么鱼,你这条青花鱼么?”
说到这里,他想到另一条年轻的青花鱼,那副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只能暗自吃瘪的样子,回忆起来依旧觉得非常精彩,于是,他忽然笑了下。
太宰治望着他的神色,突然一怔,说:“……你在想什么?”
中原中也:“要你管。”
太宰治:“你在想脏东西。”
中原中也:“……”
将年轻时的自己称为‘脏东西’,无论听多少次都相当无语,一时间,甚至忘了驳斥对方——反正已经被看出来了,就这样吧。
见他没说话,太宰治说:“怎么了,不反驳吗?”
“嗯,是啊。”中原中也说,“没什么好反驳的。”
太宰治:“……”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是他在你面前死了,所以忍不住开心吗?”
“……”中原中也瞥他,只觉得他有病,“你就这么希望他死,他死了,你还能活么?”
“都说了我和他不是一个人。”
“你说是就是吧。”
“你不觉得在我面前夸奖他,是相当失礼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哪里夸了?半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吧?
太宰治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一字一顿地说:“你的表情。”
中原中也深深觉得他是神经。
他回答:“行,那就当我在夸吧,那又怎么了?毕竟他是……”
——毕竟,他是我的搭档。
他开了个头,没说完。
措辞过于不合适,简直像在埋怨一般。
然而,这句潜台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