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泽,是个痴迷古籍的研究生,平日最大乐趣就是穿梭在城市各个旧书摊、旧书店,淘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小众书籍。一日,听闻老街尽头新开了家旧书店,店主是个神秘的佝偻老头,店里藏书颇丰,不少是绝版珍品,当下便兴致勃勃前往。
初到店门,招牌破旧,店名“幽光书阁”四个大字黯淡无光,仿若被岁月抽干生气。推门而入,“嘎吱”一声,老旧门铃刺耳作响,店内光线昏暗,几盏昏黄台灯竭力散发着微弱光芒,勉强照亮书架。书架是实木质地,雕着繁复花纹,却因年代久远,漆面剥落,透着腐朽气息;书籍摆放杂乱,层层堆叠,有的书页耷拉在外,似无力挣扎的残翼。
我深吸一口气,鼻腔满是纸张霉变与陈旧油墨混合的味道,心中却涌起按捺不住的兴奋,仿若踏入宝藏之地。沿着书架缓缓踱步,指尖轻拂书脊,忽然,在角落底层发现一本没有书名的古籍,皮质封面古朴厚实,触手温热,纹路似隐隐流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我好奇地翻开,泛黄纸张上字迹密密麻麻,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古老字体,仿若蝌蚪蜿蜒,透着神秘气息。
正研究时,身后传来店主沙哑声音:“小伙子,这本你看不了,收起来吧。”我回头,对上老头浑浊却透着警告意味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逞强道:“大爷,我搞古籍研究的,啥书没见过,说不定能看懂点。”老头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书邪性着呢,沾了就甩不掉。”我虽有些发怵,但年轻人的倔强占了上风,敷衍几句把书买下,想着带回学校慢慢钻研。
当晚,我窝在宿舍台灯下,再次翻开那本古籍。宿舍静悄悄的,舍友都外出实习未归。随着研读深入,屋内温度陡然下降,台灯灯光忽闪几下,灭了。黑暗瞬间笼罩,我暗骂一声,摸索着找备用灯泡,就在这时,一阵阴寒之风拂过脖颈,吹得我头皮发麻。隐隐约约,耳边传来细碎呢喃,似有人在急切诉说,可语句含混不清。
我手忙脚乱换好灯泡,灯光亮起瞬间,惊见书页上的文字竟缓缓蠕动起来,好似活物,脱离纸张,化作一只只黑色小蝌蚪,在空中盘旋、汇聚,渐渐凝成一个人形黑影。黑影身形高大,面庞隐匿在黑暗里,看不清模样,唯有一双血红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幽火,灼灼盯着我,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终于找到你了……”
我骇得差点瘫倒,想夺门而出,双腿却似被钉住,动弹不得。黑影缓缓飘近,伸出枯瘦如柴、指尖冒着寒气的手,轻轻搭在我肩头,冰冷触感仿若毒蛇缠上肌肤:“你唤醒了我,就得付出代价……”说罢,屋内桌椅无故摇晃起来,书籍纷纷从书架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我拼尽全力,咬破舌尖,剧痛让我夺回一丝身体控制权,踉跄冲向门口。刚握住门把手,身后黑影发出刺耳狂笑:“想跑?没那么容易!”刹那间,门被一股无形力量锁住,任我如何拉扯、捶打都纹丝不动。我绝望转身,黑影已飘至眼前,周身散发浓烈黑烟,将我笼罩其中。
黑烟里,一幅幅恐怖画面闪现:鲜血淋漓的战场,残肢断臂横飞;阴森森的古墓,白骨堆积如山;烈火熊熊的炼狱,冤魂凄厉惨叫……我头痛欲裂,双手抱头蜷缩在地,意识渐渐模糊。就在昏迷前一刻,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仿若一道曙光驱散阴霾。黑影发出痛苦嘶吼,身形急速后退、消散。
我哆哆嗦嗦接通电话,是导师打来询问论文进度,得知我状况不对,让我赶紧去他办公室。挂了电话,我连滚带爬逃离宿舍,途中回望,屋内死寂一片,那本古籍静静摊在桌上,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可我知道,一切都变了。
到了导师办公室,我语无伦次地讲述遭遇,导师脸色大变,凝重道:“你怕是挖到宝了,听描述,这可能是本被封禁多年的禁书,传闻用古巫术封印着邪灵怨念,一旦开启,就会招来灾祸。”说罢,导师带着我寻到学校古籍保护专家李教授,李教授听完,眉头紧锁,带我们钻进地下室藏书库最深处。
藏书库弥漫着樟脑丸与陈旧纸张气息,李教授在角落保险柜里翻找出一本古籍残册,泛黄书页记载着与我那本相关线索:百年前,有个神秘组织妄图以邪术操控人心、颠覆世间,写就此书作为咒法载体,后被正义之士封印,辗转流落到民间。李教授叹道:“要想彻底压制,得寻齐配套咒符,重回封印之地,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无奈之下,我带着那本邪书回宿舍,夜里,黑影再度现身,折磨愈甚,宿舍物品被掀翻、破坏,我身心俱疲。好在几天后,导师兴奋来电,说在古籍论坛结识一位藏家,手中有疑似配套咒符。见面交接时,藏家告诫:“咒符生效仅有一次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午夜,月色惨白,我怀揣咒符与古籍来到郊外荒废古宅,相传是昔日神秘组织据点。踏入古宅,冷风呼啸,蛛网横飞,四周弥漫浓烈腐朽味。我按李教授指示,在古宅大堂中央摆好古籍,将咒符悬于上方,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古籍剧烈震颤,黑影疯狂挣扎、嘶吼,妄图冲破束缚:“你们敢封印我,必遭报应!”我额头冒汗,紧盯咒符,不敢有丝毫懈怠。随着最后一句咒语念完,咒符光芒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