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周云天带着周七离开李家村,回了亳州府。
午时,李澜来到刘家湾,两岸边都是攒动的汉子,干的热火朝天。随着一声铜锣敲响声,众汉子停下手里的活,开始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去不远处搭建的几顶帐篷内,用饭休息。
曹之行正准备去用饭,突然被一道清脆的喊声,顿住了脚步。循声望去,看见不远处含笑站立的李澜,先是一愣,旋即好像明白了什么,便朝她走了过去。
“曹工,辛苦了。咱们一起用个便饭。”
看着眼前嫣然一笑的娇俏女子,曹之行点头笑道:“好,那麻烦乡君了。”
两人一同走进刘家湾村口,两层小楼的“李氏火锅”店。还没走进大门,曹之行闻着这扑鼻而来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此时火锅店大厅内坐满了人,在这炎热的夏季,吃的畅酣淋漓。店里小厮一看来人,连忙迎了上去,带着两人去了二楼的包间。
两人落座点完餐,曹之行抿了口茶,看着包间的布置,觉得甚是雅致。过了片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对面慢慢品着茶的女子,笑道:
“乡君,可是想问怀安的事?”(周云天字怀安)
李澜眼眸微闪,脑子里浮现出那张冷漠绝尘的俊脸,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是。我想知他以前是何生活?曹工可否告知?”
曹之行眼中含笑,沉声道:“既然怀安唤我一声阿兄,那乡君随他叫便是。”
“好,阿兄。”
这时,几个小二端着锅子和菜走了进来。等包间的门再度关上,曹之行轻声叹息道:“怀安从小就很懂事明理,也很努力勤勉。从五岁开始,每日都会有好几个不同的夫子进入周府给他授课。
我记得他五岁那年有一日,我娘顶着巴掌印,突然哭着跑回我们院中,看到正在玩耍的我,让我去立马找怀安。
我到的时候,就听见夫人向老爷告状,说怀安不敬嫡母,为了一个犯事的奶娘顶撞她。老爷见夫人被气的脸色发白,怀安也不解释,小脸上全是倔强,直接拿起藤条使劲抽打着他的小腿,事后还罚怀安在院中跪一个时辰。而他所谓的嫡母眼睁睁看着他小腿被抽的皮开肉绽,看着他拖着两条受伤的腿跪在院中,无视他苍白的小脸,咬出血的嘴唇,连走的时候,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后来,从我娘那得知,我娘哪有犯什么事,只不过夫人见怀安与我娘太过于亲近,心里不舒畅,便将气撒于我娘,后见怀安又这般护着我娘,心下更是不顺,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从这之后,夫人便再也没来看过怀安。后来夫人又生下公子和小姐,连吃穿用度也没再管过。不过,怀安怎么说也是老爷最器重的儿子,府里的人倒也不敢怠慢。
可是每逢过节,去主院用饭,看着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有说有笑,怀安只会孤零零的离开。每次,我和娘为了哄他开心,都会给他包他最喜欢吃的饺子……”
曹之行正欲接着说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李澜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开来。
“乡君,你的手?”
“无事。”
李澜拍了拍手里碎渣,不在意道。
这时,曹之行突然笑着道:“不过那小子运气不错,日后有你陪着他,他也算圆满了。”
“嗯,阿兄说的对。我日后定会一直陪着他到老。”
李澜眼神坚定,正色道。
未时李澜回到家中,一直有些心情不佳。回到自己房内,拿起炭笔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忽然,想到什么,闪身进了空间农场。
看着满园子的果树,有出果的,有未出果的,有桃树,有梨树,有苹果树,看着长势,甚是喜人。
“小宝,这些树我可以随便挖吧?”
“可以,宿主。你只要用意念,果树就会自动拔出。”
“好。小宝,你不是今日去开会吗?”
“还没到时间呢,宿主。嘻嘻。宿主,哦要是升职了,你可是最大的功臣。”
小宝兴奋的喊道。
“大功臣不敢当,不过若是你真的升职了,我会为你高兴的。”
“谢谢,宿主。”
听着语气如此兴奋的小宝,李澜实在不忍打击它,试问一个能随时变换规则,剥削压迫劳动者的主神,怎会说话算话?反正她是不信。
决定好要种果树,李澜起身走出院门,朝农田走去。这段时间,整个村的人都忙的很,李春平为了让自己忙起来,也是每天天一亮,就去农田里伺候庄稼。
“爹,爹。”
正在田里拾掇稻子的李春平,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连忙停下,用稻田里的水洗了洗手上的泥,便转身朝田埂上走去。在水渠里洗了脚,穿上草鞋,朝李澜走去。
“咋了?闺女。”
“爹,你与我一道去后山那边看看。”
“去后山看啥?”
李春平心下疑惑道。
李澜笑了笑,故作神秘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快走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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