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
该修缮的修缮。
该加盖的加盖。
后面那个阴森森死过人的地方,如果能拆,也就拆掉。
暂时恢复不了通往供销社的门,就杵着那堵墙得了。
一整个院子,也不差那小半间。
那些材料,这些人工,可都得花钱。
还不算以后供销社那边的养护和修缮。
估计租金是不太够的。
唐根生也得持续往里面倒贴。
说起来,这些都是钱,钱,钱。
没钱怎么行呢?
赚钱帮公家解决困难。
李苗苗帮他讨来的小某书。
后天要参与的大西北护国大炮仗工程的运输事宜。
唐根生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到了那时候。
唐根生左手工作证。
右手小某书。
敢站在房顶上畅快的大吼:
谁能拿我怎么样!
哈哈哈!
哈哈哈!
唐根生的汉译书稿,等同于抄作业。
所以除了防止抄错了行,需要偶尔关注一下书写文字的逻辑和通顺。
其他完全不耗费唐根生的精气神。
他可以轻轻松松一边码字,一边关注隔壁屋的事情。
距离这本《哲学问题》的完稿,从2万多字到只差八千七百多字时。
隔壁屋的宴席终于散场了。
最后出门的何爱平,将酒瓶子归置到了门口脸盆架一旁。
还想帮着将桌上空的碗碟和筷子搬到外面去呢。
就被田常军委婉的拒绝了。
何爱平或许会当做是人家的客套。
但唐根生却明白。
坐在酒桌前的白小洁,应该是有些药效发作了。
她单手撑着太阳穴,身子往前一冲一冲的。
从刚才酒意正酣,情绪高亢的状态,到喝了一杯突然就蔫儿成这样的跨度。
显然不是醉酒这么简单。
不过那瑛宁和魏东来也都没看出来。
他们没少吃,也没少喝。
带去的酒,以及田常军、白小洁准备的两瓶酒,都喝了个干净。
除了最早退场的唐根生和不胜酒力的何爱平外,人均一斤。
酒量上面,白小洁其实也算女中豪杰。
不至于突兀的醉成这样。
再看田常军一副欣喜和急不可耐的架势。
唐根生也只好大摇其头。
都是扯了证的两口子。
有必要刻意搞成这种情况吗?
想要情趣,就不能好好沟通?
还是觉得白小洁演技不咋滴,没有真实演绎来的自然?
田常军关了门。
插上了门栓。
回过身,站在门口。
唐根生只是用听的。
看不到此时田常军眼底涌出的熊熊火焰。
炽烈又疯狂。
但他吞咽口水和紧紧攥拳。
被唐根生听了个一清二楚。
唐根生先将谛听功能放大了些。
一大爷那瑛宁回了屋,衣服都没脱就躺床上了。
还知道自己扯了被子盖上。
何爱平也是类似。
在空气最为摇摆的地方忙活了一会儿,也去角落躺下。
那个空气摇摆的位置,是炉子。
前院李春贵回屋跟刘嫂感慨唐根生的手艺。
东厢房魏东来进屋就被魏家嫂子扶住了。
东来哥是喝酒会断片的男人。
一旦放躺,魏家嫂子就挺难伺候。
又得拽,又得扯,指不定还得扛。
唐根生收起桌上的汉译稿,又低声说了句:“关闭灯”。
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打算趁着隔壁田常军和白小洁专注那点事儿的时候,悄然离开。
估计就能不声不响了啊。
唐根生刚心有定论。
隔壁就出现了问题。
“小洁,小洁?”
田常军极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轻声喊着白小洁的名字,来到她身边。
伸手拍了拍她肩头。
白小洁手臂撑着太阳穴,并没有给田常军任何反馈。
但这样,反而让田常军放下心来。
他双手扶住了白小洁两个肩头,做出了想要将白小洁搀扶起来的动作。
嘴里也没停。
但声音却比刚才试探的喊名字,又小了许多。
像是怕把白小洁惊醒似的。
白小洁侧靠着田常军的肩窝,被他扶着来到屋子的西北角。
话说,这俩人的床铺摆放位置,竟然就跟唐根生的拔步床一墙之隔。
也幸亏唐根生提前让关师傅做了个楼梯,拉开了空间。
不然岂不是会互相打扰?
唐根生倒是不怕田常军和白小洁天天晚上骚扰他。
就怕自己哪天来了兴致,约上李秀秀……
田常军必然会羞愧难当。
万一那白小洁再因此迷恋上自己,可咋办?
这种绯闻级别的横祸。
唐根生受之有愧。
一点都不想要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