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和秦青美美的吃早饭。
小孩子精力旺盛。
起床的时候没精打采。
院子里有了动静,他也就来劲儿了。
好说歹说才按在桌前吃早饭。
幸亏秦青的好主意。
煎水饺。
把水饺屁股煎通黄,油汪汪,香喷喷。
任谁看了也得食欲大涨。
锅盖头吃了一筷子,就舍不得停下。
外面的玩闹吸引力陡然下降。
先吃饱,再吃好,有了力气才好肆意玩耍。
嗯,还得有个好腰。
唐根生就是最好的榜样。
又想起了自家男人的武勇。
林静有点腿软,心痒痒的。
吃完了饭。
俩孕妇一起洗盘子刷筷子。
谁也没抢过谁,干脆就一起。
也挺好的。
还没刷完,两人就听到外面一大爷那瑛宁开始张罗的动静。
搬桌子,放公用大簸箩。
顺带笑眯眯的跟院里的街坊邻居打招呼。
还有给一个个喊他大爷爷的孩童们,分红包。
一大爷乐呵这一口。
就图个喜庆。
林静从橱柜里拿出两个袋子。
一袋子是炒瓜子,一袋子是炒花生。
等全部忙完,两人才一起出了屋。
四合院几年下来的老传统了。
俗称‘团拜’。
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说些吉利话,和街坊邻居们互相拜个年。
不用每家每户都敲门。
但凡有了动静,就都陆续从家里出来,杵在院子里呢。
前、中、后三个院子都有个大簸箩。
有石墩子、石桌子的,就放桌子上。
中院没有,一大爷提前搬出了自家的八仙桌。
出门先给自己院的大簸箩里贡献两把瓜子花生。
等自己院的各户代表都到齐。
或者全家出动,或者派个代表,没有硬性规定,但要求每家都要有人即可。
哪个院子先聚齐喽,哪边就先开始流窜式拜年。
去别的院子先抓一把瓜子磕上。
嘻嘻哈哈的聊天说几句。
都不长聊。
真遇着好的话题,就等团拜完了再单独约。
潜移默化的规矩了。
别院的来其他院,也是如此。
前院的一波,中院的一波,后院的一波。
常常会有两人聊得正嗨,带头的大爷又张罗去别处。
人们就边走边继续:“走走走,去中院再继续聊着。”
然后中院跑后院拜年,后院跟着又来到中院,还是那些人,换了个地方继续聊。
直到前院的人又一窝蜂涌过来……
热热闹闹,转悠来转悠去。
年味儿就在这些看似繁文缛节和刻板流程中,浓郁了起来。
当然了,还有独自成一波的儿童团。
满院子转悠的就数他们最欢。
他们不用贡献,三个院子挨着拜年,拜完了,兜里也就都鼓了。
大人们拜完了年,就各自回屋继续准备中午饭。
儿童团成团就不再解散。
他们得一气儿耕耘到中午。
其实也不会饿肚子。
这一天,瓜子花生敞开了吃,零嘴也能挡饿。
今年花生还没彻底划入战略物资。
有些商贩提前备了存货。
过年只要舍得花钱,就能有渠道买得到。
明年就白搭了。
所以儿童团兜有粮心不慌,是个想打也能打持久战的主力团。
他们解散的前兆是看哪家大人更高效,脾气更火爆。
总会有拎着擀面杖出来嚷嚷孩子回家干活或者回家吃饭的。
锅盖头也是儿童团一员。
不过他真的很懂事。
知道自家只有妈妈和青姨。
玩了一会儿,头一个窜回来,就再没出去。
锅盖头兜里也鼓鼓囊囊的。
上衣口袋、裤兜里都塞满了零食。
对于孩子们而言,年味儿就是放不完的鞭炮和听不完的说笑。
屋里、院子里到处都是人。
到处都是笑脸。
这两天,哪怕家长挥舞着擀面杖、煤钩子甚至锅铲,也不会真的打到他们身上。
当然了,顽皮的实在不像样子,这个情况也会被肆意破坏。
过年很重要,不让孩子哭也很重要。
但归根到底,当家长的心情才最重要。
要是孩子捅娄子一个劲儿惹爹妈不痛快。
必然也是揍他没商量。
初一顿顿吃饺子。
晚上,林静和秦青不谋而合,偷偷给她们自己加了餐。
炖了一只鸡。
美美的喝了半砂锅的鸡汤。
鸡是从唐根生院子雪窝子里扒拉出来的。
又赶上锅盖头累到睡着。
小家伙年三十熬了夜,初一起的早,白天又消耗了不少体力。
入了夜倒头就睡,谁也叫不醒。
嗯,林静和秦青都忙着自己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