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伯喝了一泡茶起身告辞。
那五和唐根生送到了院门口。
唐根生也想顺势走人。
结果那五提前喊话,把他留住了。
嗯,55年末的‘把根留住’。
回到屋内。
蹲在炉子上的烧水壶‘哞哞’作响。
唐根生快走了两步,拎了去门后脸盆架旁边找空暖壶。
那五坐回了八仙桌前,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吸溜了一小口。
“来,先把这壶里给续上。”
唐根生便二话不说,拎着大铁壶过去。
对他好的,他都敬着。
那五这个自封的五叔,唐根生当亲长辈伺候着。
比亲爹可亲多了。
“后罩房西边有个小过道,挨着北边院墙的小门穿过去,就是4号院。莲花宾馆要租过去当宿舍,以后宾馆一部分床单被罩清洗的活,会匀过来些。”
那五徐徐道来。
唐根生听着,却有些摸不着边际。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是个厨子。
也不管洗床单的事儿啊。
“这事儿回头我挂给街道办……你可以找人过来,我帮你守着点。”
“小青年毛毛躁躁的……你呀你,不注意影响早晚出事。”
“懂了没?”
那五放下茶碗,抬高了点嗓门。
“啊?”
“榆木脑子!”
那五叹了一声,眯着眼,想了想,又道:“昨个你带着个寡妇招摇过市,是准备娶她了吗?”
“我这后院一直闲着,要是偶尔住住人也挺好,也能添点人气……”
五叔的意思跟秃子头上的虱子无二致。
答案直接砸他头上了。
唐根生要是再不明白,就真成了个棒槌。
“谢谢五叔。”
“有些事碰不得。要实在忍不住,就想个法子,迂回一下。别想一出是一出,明白吗?”
“哎,我知道了,五叔。”
唐根生这话说的情真意切。
难为这位陌生的老人竟然会出奇的包容自己,照顾自己。
“得,我也累了,回屋歇息一会儿。你把这壶茶喝了再走,别浪费。”
那五起身,往主卧走。
走到门口,又回身嘱咐唐根生:“后边那条鱼送你了,走时记得带着。”
“五叔,不留着吗?”
“让你带就带,矫情个什么劲儿。”
那五摆摆手。
“郑伯伯还说国宴之后,要去哪里做顿鱼……”
唐根生提醒道。
他就怕五叔困顿,忘记了这茬儿。
那五听唐根生这么说,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你觉得我为啥能分到两条鱼?为啥你郑伯伯不好奇这一条鱼做了三道菜?”
那五摇摇头,像是对唐根生的木讷有些失望。
摇着头往外走,边走边说:“最大的20多斤呐,可惜你五叔我,也就得了两条别人剩下的……”
唐根生哑然。
竟然是这么回事。
有点细思极恐的感觉呢。
唐根生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上次帮四师哥顶包做家宴。
人家都不用冰箱。
直接干了个冷库。
还他嬢的标了号。
显然不止一个。
人与人的差距,普通人和某些人的见识……
真的蛮大的。
那五去歇息了。
老人,冬天。
精神本就不济。
大概率也就是为了唐根生这小辈儿,才会坚持着跟郑管家多谈了一会儿。
唐根生听五叔的话,坐在桌前喝了一壶茶。
平复平复心情。
他其实有些琢磨不透。
那五明明只是自己当初买这异形拔步床的交易方而已。
却对自己‘另眼相待’。
后来更是跟对待自己亲子侄一样。
唐根生可不会认为这只是什么‘穿越者福利’。
人性很复杂。
系统也好,穿越也罢,操纵刻板流程,解决甚至凭空制造物质。
唐根生都认。
但人心……
由不得他多想。
只是那五从出现,到现在,并没有任何设计自己,或者挖坑的嫌疑。
反而让自己得了很大的实惠。
对自己的帮助和照顾,也是显而易见的。
为什么呢?
又图什么呢?
一泡茶之后,唐根生悄然离去。
11斤2两的野生大黄鱼被唐根生收进了系统空格。
包年买储物格这种事儿吧。
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11斤重的野生黄金鱼,值得唐根生锁定一个储物格。
等哪天倒腾一下,把这条大黄鱼也丢进之前的袋子里,这个储物格也能腾出来用作别的。
只是此刻唐根生犯了懒,不想大动周折。
而且,他现在钱不老少,不像之前那么斤斤计较了。
二八大杠串小巷过胡同,顺着胡同里面的南北小道七拐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