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女儿的手先跟胡映雪道歉,“你买的那个台灯,我从前也买过同款,因为比较喜欢,我们就住里面了。” 女鬼说着有些羞愧,“很不好意思,我也只是想让我女儿晚上也学习一会儿,看看现在的小学生作业难不难。” 胡映雪:“……” 她被这番无厘头的解释刺激到理智全失,“不是,你们为什么藏灯里,正大光明的看不行吗?” 大女鬼欲言又止地看一眼胡映雪,糯叽叽道:“瞧你说的。” 瞧你说的,它们是鬼啊,要是正大光明亮出身份,说要跟石晔晔一起写作业,她胡映雪能答应?! 胡映雪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气话了,干脆气鼓鼓抱着手臂重新坐在沙发上。 因为这对母女鬼的铺垫,她心底里残存的几分恐惧也消失殆尽,片刻后又看向另外两只看起来“十分像鬼”的东西,没好气问道: “你们呢?在我家里打算干什么?” 剩下两只外形十分有存在感的鬼飘动几步,齐齐立在离胡映雪最近的地方,却没说话。 两只鬼对视一眼,白衣长发那位率先开口道:“唉,战袍脱了吧。” 反正人家也不怕。 白衣长发鬼脱掉外袍卸下假发,俨然是个穿着背心短裤面相老实的中年男人; 那位瘦长的黑色鬼影撕下紧紧粘在身上的一层纸衣,原来是个穿着短袖牛仔的瘦高年轻人。 胡映雪:“!!!” 这又是哪一出?鬼还要乔装打扮来吓人的吗? 跟画皮鬼坐在沙发另一头充当背景板的云焉适时开口解释,“这几个都是寻常游魂,扮成这样也是为了故意吓人。” 胡映雪在三观重塑之后,迎来新一波的逻辑撞击。 她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每个字都懂,连在一起的话就听不懂了。 听口气,这些都是普通的小鬼,故意在她家里吓人,为什么?! 中年男鬼面色复杂,“我们只是想把你们吓走,别住这里。” “你们来看房那天,我们就合力提醒过,这房子里不干净,结果你们还是……” 中年男鬼叹了口气。 胡映雪在它的提示下,才想起来,当初看这套房的时候,仿佛是有些蹊跷。 他们夫妻俩和房东都在客厅这里站着说话,卫生间里却突然响起马桶冲水的声音,还有推拉门拉开又合上的声音。 餐厅那面墙上,原本挂了一幅画,莫名其妙被风吹落下来,露出墙面上贴着的密密麻麻的繁复花纹。 现在回忆起来,画掉落的时候,房东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 胡映雪瞪大眼,“所以,这间房真的是那种凶宅,谁住谁会死的?!” 中年男鬼抓了抓光秃秃的脑袋,艰难开口道:“以前不是,以后可能就是了吧。” “这套房子很邪门,一不留神走进来,就出不去了。” 中年男鬼脸上丧丧的,“我跟你老公是同行,都是程序员,有天晚上在家里加班突发脑溢血,人就没了,七天后才有人发现。我死后在就在外面瞎飘乱逛,后来有一天经过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不去了。” 年轻男鬼举起手,有些腼腆地接着说道:“我是附近画院的学生,打游戏没的。无意路过这儿,就被关在这里了。” 大女鬼把小女鬼环在身前,爱怜地抚着女儿头上羊角辫,“我们是在出租屋里写作业,煤气外漏,等发现的时候都晚了。” 根据几只鬼你一眼我一语的描述,云焉等人大致拼凑出事实真相。 这套房里设了个羁绊鬼物的阵法,寻常阴物只要踏入阵法范围内,就会被永久羁绊在此。 可以预见的是,将来这个阵法捕捉到的鬼物会越来越多,房内阴气浓重,怨气滋生,常年身处其中的胡映雪一家三口受到影响,殒命是早晚的事。 枉死之人的怨气以及房内众多鬼物阴气的双重作用下,胡映雪一家三口成为厉鬼是必然的事。 一旦发生厉鬼吞噬鬼物壮大自身力量,鬼祸早晚会蔓延至整栋单元楼,乃至这个小区,这一整片区域。 “等等。”恐惧全失,理智重回大脑的胡映雪发现整件事情的华点。 “我听这里保安说的,是这套房很不吉利,谁住谁倒霉。但听你们说的话,这里原本没什么不对,连那个阵法也是在我们买房前才刚出现的。” 按照周边居民的说法,从前这套房子里就不干净,想必从前的房东就遭过殃。 几只鬼此时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