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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怜我白玉玦(十一)(2 / 4)


甚为怀念,但而今看他,一张历尽世事浮沉的容颜日渐苍老,眉宇间沧桑难掩,年过古稀却仍旧操持着整个天师门一大家子的营生,虽是习武之人身板硬朗,但终究年事已高。

这般模样,兄妹俩为人子女者又如何不心疼。

“父亲不必过悲,母亲秉性父亲素来知晓,母亲既是那般性子孤傲不同寻常的女子,若不是遇上父亲说不定此生都不会嫁了,那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楚云奕也接过话,故意打趣,竭力想拂去楚南寻心中惆怅。

而此言一出,果然教楚南寻跟楚怀霜都笑出了声,红润的眼眶中顿时少了许多悲怆。

楚怀霜趁势也正好劝道:“是啊父亲,如今我张楚两家门楣光耀,也算是告慰了母亲的在天之灵,父亲切莫悲伤过度,若是因此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哎......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叫你们两兄妹也不好受。”

楚南寻不禁松了眉头,原本从前自己夫人的祭日他从来都是独自怀念,许是人愈老了,那份思念便愈发深重,今日便实在忍不住感慨了一番,笑着摆摆手,片刻后又收敛情绪,只是声音仍旧难掩沧桑。

“许是我人老了,故而才愈渐伤春悲秋,人活到这个岁数总有这么一步,你们兄妹两啊,不要替为父担心,我这个身板你们是知道的,硬朗得很,伤不了,伤不了!”

话虽如此说着,然楚南寻心中仍沉沉一叹,不为别的,自己如今这般絮语,许也是因为年纪至此,时常心中想起旧事,却无人可言说。

从前的那些人都不在了。

当年他坐在竹林里,兄弟五人一起,赏月吃酒,谈道论剑,除他之外,都不在了。

而惟有的一个人,却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尚且安在?

楚南寻长叹一气,将往日云烟从脑海中拂去,沉声又道:“对了,楚玉可还在练剑?”

楚云奕点点头:“是,临近祭日,大哥这几日也甚为思念母亲,日日都拿着母亲留给他的赤钧剑在雨荷园里练剑,一练就是一整日。”

楚南寻得眉头又皱深了些。

当年他为了振兴楚家,也为了迅速撑起天师门在元安站稳脚跟,便出门远至玉衡州去寻一册以一门失传古法可精准推演星象变数的古籍《钦天仪星诀》。

当时他走了三月有余,超过了原本同穆婉清约定的两月期限迟迟未归,因地处偏远,亦未有半封书信传回家中。出门在外行走江湖多有凶险之处,穆婉清日日忧心焦虑不下,一日便带着楚玉到附近山上一处颇为灵验的寺庙里烧香拜佛,祈佑楚南寻能平安归来。

那时也是这般的梅雨天,母子二人自庙里祭拜过后,返程路上忽而雨大,山体被雨水冲垮有巨石滑落。

那石头一路滚下直逼楚玉,迅猛且极为突然,待人回首之际,楚玉避闪不及,穆婉清为救自己儿子便一把推开了他,自己则生生受了巨石碾压,当即伤重。

而后楚玉强忍心中伤痛,一路将身骨碎尽的穆婉清背回,几日之内求遍了元安名医,无奈伤势过重回天乏术,穆婉清以仅存的一息苦苦支撑,只欲在临死前再见楚南寻一面。

当时楚玉策马疾蹄日夜兼程赶往玉衡边塞,待楚南寻得知了噩耗便立马随其赶回,纵使八百里加急,不休不眠,奈何山高水远,待终于抵达元安之时穆婉清却再没睁眼。

那时楚南寻方知,楚玉走的第二天夜里她便已撒手人寰。

山水相隔,从此天上人间。

而也正因此事,每逢穆婉清祭日,楚玉心中都额外伤痛。

楚南寻又再叹了叹,“罢了,由得他去吧。”

提及楚玉,楚怀霜想起这几日见他练剑练得也是辛苦,便道:“说起来这几日去雨荷园里看大哥,总觉得大哥剑法厚重了许多,挥剑气力更比从前稳重,又总是蹙着眉头神色怅然,人似乎也深沉了好些。”

“想来是思念母亲思念得紧,一连几日都是白日在雨荷园里练剑,夜里又到我书房里来,看我从前为母亲画的画像,一看便是一个多时辰,且还问我觉得他跟母亲的样貌像不像,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话音落地,楚南寻放了手中茶盏看向楚怀霜,历经风霜的眼中闪过一丝波澜。

“嗯?说起这个,我觉得大哥最近为人行事也比从前沉稳了不少,不过许久未同他切磋,倒是不知他剑法也有此变化。”

楚云奕顺道也疑惑地添了一嘴,虽说从前每逢母亲祭日,楚玉也总是这般独自练剑以寄哀思,只因其心中一直有着心结,便是他一直觉得母亲是为了救他才故而遭难。

所以每逢祭日,楚玉便总去母亲生前最爱去的雨荷园里练剑,那柄赤钧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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