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情忽地恍惚,喃喃道:“十二年光阴流转,彼时孩童长大成人,莫说兄长,就是我自己也是容颜大改,我岂会不知就算他从我面前走过,我也未必认得出来。”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兄长自出生起左手手臂上便有一道泛红的枫叶胎记。天下之大,身有胎记之人千千万,但我想能有一枚完整枫叶状的胎记之人必定少之又少,所以只要找到这元安城里谁人有这样的胎记,便必定是兄长无疑。” 她说着已经一扫方才的怅然,眼底又重新聚拢光辉。 “所以啊,只要一日还有找到兄长的希望,我便一日不会离开凤栖楼,纵使日日面对的都是魏晟这样的人,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自然是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绝不后悔。” 江风忽起,拂入高楼。 凝眸处,昆玦可见她面纱下隐隐含笑,仿若只是在诉什么寻常事一般。 “既如此,那便愿姑娘早日找到你的兄长。” 他执起酒杯正色道,姿态自若从容,却教秦婉柔怔了怔。 很快,她也举起酒杯盈盈回敬,温婉含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