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双手奉上一方带着刺绣的手绢。这还是双儿上回得救回去后,就开始绣这样一方手绢,想着或有一日能送到如鸢手中,如今终于教她等着了。 眼下双儿从两靥到耳朵根子已是烧得红霞一片,如火如荼,垂着眼眸头也不敢抬,这般纯真含怯的模样好似山间的野姜花将开未开,欲语还羞,嫩得一掐能滴出水,既温柔,又可爱。 竟然有姑娘给自己送手绢? 如鸢还呆呆地没回过神来,前头那道涣散的身影却蓦地一滞。 砰!砰—— 无人知晓,他耳边又起烟火四绽的声音。 “公子,可否收下这方手绢?只收下就好,我别无所求!” “只绣得一方手绢,还请...还请公子收下才好!” 似是烟□□直开在脑海里,昆玦耳边一阵嗡鸣。眼前是不断反复的耀目白光,他又听到那个不断重复的声音,教他心间忽地涌起一股撕裂的疼痛。 忽如一团乱麻,内心如火煎炙。 一刹,他于恍惚之中蓦然记起,好像是三百多年前,那个声音是在三百多年前! 长夜无声,从来幽独自持的人不忍颤了身形。昆玦使劲晃了晃,尘封中,似是幽微凉风卷起旧时尘埃,一些并不想记起的记忆蓦地苏醒。 三百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声音,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恍惚中,他眼中赩炽隐现,紧咬了后槽牙,并不想记起那些陈年旧事,惟觉头痛欲裂,翻江倒海。